同日,黑煞會那邊,清影給我反饋了一個消息,她說七煉門的人已經停手了,要麼是知道了我的事情,覺得養活陰尸不再能為難我,要麼就是她們養的活陰尸,已經完全夠用,至少能對付另一伙勢力。
但對于另外一伙勢力,他們始終查不出個所以然,白雪和白小魚的下落,久久找不到線索。
在兩天的研究之后,吳峰最后斷定,第五張鬼谷地圖就在東北方向,還是在一片無人山區當中。
有了這個目標,我們就開始做起了準備。
什麼紅血鬼刀,或者是清影和凌梓給的軍刀,對我來說已經毫無用處,我現在能輕松駕馭殺鬼劍。
但我們去找第五張鬼谷地圖,也帶著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找一件趁手的兵器。
以前那把古劍其實很不錯,只可惜,不知道已經落入誰手了,但我相信,鬼谷地圖的終結之墓中,出現的兵器會更厲害,這一點大可不必過度的惋惜。
大年初五那天,我們背上了行囊,出發回林間小屋。
黑龍市那邊宛雪早就過去了,我不想去那邊,因為那里對我的記憶沖擊會更大。
我永遠忘不掉,在自己最落魄,最迷茫的時候,云溪的那一條短信,忘不掉云溪在那房子里織小棉鞋時的場景,那個地方只會讓我繼續墮落下去。
盡管離開的時候,大家把該安排的事情全部給我搞定了,思想工作也給我媽做了不少,可我媽最后還是把重新補辦的戶口簿強塞給我。
她叫我帶上,等哪天想通了,說不定下次回家,就會抱著白白胖胖的大孫子來見她。
我全程一句話沒說,倒是讓小麗和靈靈大哭了一場,我媽沒當著我們的面哭,但也忍到了極限。
至于馨瑤,鉆進了凌梓新買的玉佩里,今年的冬天,幾乎不見陽光,除了趕路之外,她可以隨時待在外面。
當天下午,我們四個就到了哈市的林間小屋,凌梓和馨瑤負責打掃衛生,吳峰和我在客廳里,繼續研究鬼谷地圖。
研究了一個多小時,吳峰嘆了口氣:“左少,這片無人區太大了,要找尋一座不知道多少年頭的古墓,那無異于是大海撈針,很多古墓到了現在這個年代,早就埋地幾米甚至十幾米了,我們總不能每個地方都挖一次碰運氣吧?”
我把地圖拿過來看了看,最后也捂著額頭,陷入了沉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需要這方面的專業人才,凌梓姑娘雖然有闖墓穴的經驗,但她根本不懂怎麼找墓穴。”
我沉默了片刻,還是張嘴用這極其難聽的聲音對他沙啞的道;“我家的風水術,就是專業。”
“未必,風水術尋墓穴,原理是辨別墓葬風水局,從而判斷哪里容易存在古墓,世上風水師太多了,隨便一個都能找到,這可是鬼谷地圖的最后一站,鬼谷先生不可能想不到這個問題的。”吳峰說道。
看我一臉疑惑,他又接著道:“我的意思是,找一個專門干倒斗這一行的人,帶上工具,按照他們正常的辨別方式尋找,也許會容易很多。”
吳峰考慮的東西會比我仔細得多,他說得很有道理。
大冬天的,山里動不動就是大雪封山,什麼風水局不風水局的,再厲害的風水師來了也得等冰雪融化才能干活。
反倒是那些盜墓賊,一年四季都在干活,各種環境下作業都有經驗。
可是上哪找盜墓賊去?
我最后想到了一個辦法,求助狐家,畢竟這是他們的地盤。
除了求助狐家找到專業盜墓賊之外,我還想找到白帝的孫女,也就是那個叫依依的姑娘,她那神機妙算的本事,也許對我們有不小的作用。
找依依姑娘,也可以求助狐家。
當天我就帶著吳峰跑了一趟胡家,要胡家主給我聯系一下狐老太太。
這一次胡家主沒為難我們了,說他會通知狐老太太,叫我回家等待消息。
這一等就是一個星期。
如今我們的生活方式完全改變了,凌梓和馨瑤負責家務活,我和吳峰就一門心思的鉆研鬼谷地圖的事情。
至于每天都在做什麼,其實很單調,至少對我來說是的,不管馨瑤和凌梓誰想來我房間找我聊天,我幾乎都關門閉戶不予理睬。
她們每天都會來敲我的房門,不把我的拒絕放在心上,因為她們串通一氣,就為了開導我的思想,怕我以后徹底成為一個孤僻的人。
但實際上,我除了極少說話之外,心理已經慢慢康復,至少不會目中無人,沒心沒肺。
除了這些,每天晚上我都會夢到云溪。
每一次,她都會反反復復的求我,讓我記住三月初一的那個日子,讓我和凌梓……
這個夢就好像是她真實托來的一樣,好幾次讓我滿頭大汗的醒來!
也正是這個夢,成為了我的又一個心病,每天都怕睡著。
又等了兩天,胡家主終于給我發來了短信,說我的兩個請求,狐家全可以幫我實現,但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幫狐家解決兩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