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凌梓看到是我的消息,立馬就看向我,一張原本氣呼呼的臉,瞬間得意的露出了壞笑。
隨后我的手機上就收到了她的回復:“不干!”
“一千五也行。”后面我加了個呲牙的表情。
“不干。”
“我以前怎麼對你的?”
“又兇又惡。”
呃……
“這樣吧,借三千還四千?”我心說要不是不想背吃軟飯的名聲,我才懶得借呢,到地兒之后司機要錢,我們都沒有,最后還不是她給。
“不干。”
“不干算了。”我干脆把手機收了,心想那你等會兒就自己給吧。
隨后就面無表情的托著腮幫子看著窗外的雪景,心里想著,金錢上的事兒,總不能一直靠女人吧?
這種話傳出去,會影響我以后一統陰陽后的地位。
都怪余小倩那臭娘們兒,裝可憐讓我心軟,換做現在的我,才不管她可不可憐呢,以后找到她不僅要追回錢財,還得讓她為地府通風報信的事情付出代價!
正想到這兒的時候,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凌梓發的:“你要錢干嘛?”
“付車費。”我開門見山。
“那我就不給你了,等會兒我給車費就是,還有啊,你命里犯缺,缺心眼的缺,是存不住錢的。”
“不給就算了,侮辱人干嘛?”我眉頭一皺。
“本來就是嘛,你看你這麼久了,存過錢麼?還不是一直花云溪姐的錢,以后掙錢給我幫你存吧,男人可以沒良心,但不能沒有存款啊,沒存款以后孩子哪來錢買奶粉吃?”
我心說你想得可真長遠,不過仔細想想,媽的好像我真沒存錢的命,以前存不起,就用什麼鬼錢,五弊三缺來做擋箭牌,到最后回頭一看,那鬼錢有了也得一個勁兒花,我也沒瀟灑過兩回對吧?正經來的錢,也各種原因給整沒了……
盡管感覺有點道理,但為了面子,沒有再回她,收好手機面無表情的繼續觀賞起了雪景。
看著看著瞌睡就來了,畢竟昨天夜里喝醉酒折騰了不少時間,閉上眼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境里沒再出現云溪,而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很沒有邏輯,卻又直戳心窩,夢的最后甚至看到凌梓抱個娃,一邊給娃穿襪子,一邊罵我是個沒用的男人,奶粉錢都要她一個女人來出,娃感冒了我也不會照顧……
我當時就崩潰了,好像想哭,還好沒哭出來就醒了。這白日夢不能證明什麼,只能說,凌梓剛才說那句話太現實了一點兒,做夢都忘不了……
轉眼幾個小時過去,路上由于下雪的緣故,車速特別慢,最后抵達前往麻子村的路口時天都快黑了,正好又是個大雪封路,車子去不了,司機還不好意思,說只收我們一千塊錢。
姥姥的,咋就這麼悲催呢?
凌梓付完錢,咱們開門下車的那一剎那,就他娘跟掉進冰窟一樣,啥話不說,趕緊把軍大衣披上。
站在路邊往前看去,整個山間雪白一片,不仔細看甚至找不到東南西北,積雪起碼能埋沒我們的膝蓋,還有大塊大塊的在天上飄著。
“這怎麼辦,要不回去想辦法弄兩匹馬?”吳峰回頭看著我們。
“這麼深的雪,馬來了也未必比人走得快。”凌梓眨巴眨巴眼睛,“走路吧,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們怕什麼?”
“我的意思是,弄匹馬過來做個雪橇……”吳峰一本正經的道,“之前左少說路比較遠,還不是很好走,靠我們一步一個腳印得走到什麼時候,即便到了,哪有力氣去辦事呢?”
“哦,那咋辦?”凌梓看了看我。
我心說看我干毛,我要能有別的辦法,還要吳峰做什麼?
于是我就把眼神投向吳峰。
“這樣,你們先走,我去想辦法弄雪橇過來追你們。”吳峰說道。
他話剛說完,我們背后忽然傳來一陣踏雪滑雪的聲音,幾個人同時回頭看去。
“這麼巧?”凌梓楞了。
我和吳峰、馨瑤也很意外,一匹黑馬拖著雪橇過來了,馬背上騎著一個戴著狗皮帽子的老頭。
“東方左,好像不太對,我記得這路邊全是樹,怎麼那個地方……”好久沒開口的馨瑤扯了扯我的胳膊。
我心說換做以前,不開個顯形決還真會蒙圈,現在不用開顯形決也能一眼看出端倪,老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變的,有妖氣。
馨瑤說的是這公路邊,我們看見雪橇過來的那段路。
原本公路邊上全是大樹,我們只是站在麻子村馬路的匯入口而已,除了這兒,整條公路的邊沿就沒看見沒長樹的地兒,而馨瑤說那兒似乎空缺了幾米。
是我們記錯了,還是大樹消失了?
正想到這,老頭已經到了我們跟前。
這時天差不多就要徹底黑下去,借著暗光只看見狗皮帽子包住他大半個臉,除了長著鷹鉤鼻之外,臉上看不出來別的特征。
老頭竟然沒理我們,掉頭轉進前往麻子村的馬路上,悠哉游哉的。
我心里冷笑一下,好一個欲擒故縱啊,不賣的東西,才更吸引買家是吧?
“我感覺它有點侮辱我們的智商?”等老頭騎著馬走了近十來米的距離,凌梓這丫頭反應過來了,又搖搖頭,“不行,我要給它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