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看你,是因為還愛你對吧?”我心里挺感動的。
“也許吧,不過我覺得更多的不是愛,時間那麼久了,再濃烈的愛情也會淡下去的,她更多覺得虧欠我的吧。”
“第二個呢?”我問道。
“第二個,三十來歲的是時候談的,三十來歲,干了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小有資產,身邊可以說美女如云,她是我隨便挑的一個,打算共度余生的,可是呢,后來我進去了,她說她會等我來著,等了三年,再后來就不見了,至今沒有消息。”
耗子吸了口煙,那煙霧在他嘴里久久不能散去,片刻后一口吐掉:“我有很多想法,比如說我有很多仇人,她或許被仇人殺了,也有可能,是等不下去,和別的男人走了。”
“看不出來,你這家伙還有點故事。”我跟他碰了碰瓶子,喝完一口之后就問他,“以后咋打算?”
“能咋打算,好好帶著二丫和錢串子生活唄,這次先生的生意做成了,只要不進去,我們都商量好了,就用先生給的這筆錢,去老家的小鎮上做點小生意。”耗子說道。
“所以,她倆都是你媳婦兒?”我開眼界了。
“她們原本可以不用進去的,但是她們為了陪我,自首的,雖然,我們是師徒關系,但我們一起鉆過無數古墓,經歷過無數次的生死離別,在源源不斷的危險中逐步走到現在,先生,難道愛,也能被所謂的道德束縛?”他苦笑一下。
是啊,所謂道德,不過是往別人身上扣屎盆子,一旦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不會再有道德一說,任何事情以自己的實際情況而定。
“唉,這就是命啊。”
我嘆口氣,“耗子,這次你好好干,事成之后我能多給就多給,盡量保證你們三個的未來不缺錢花,至于進不進去的事兒,你不用擔心,我能保證。”
“我知道,在別墅里我就知道了,先生乃正派人物,也不缺那幾兩碎銀,哪能帶我們往火坑里跳?”他笑道。
仰頭看向前方的山巔,白茫茫的一片,一層層潔白的云霧將山頂與山下隔絕,在這隔世雪山之中,我好像又悟透了什麼,盡管多年以后還是斗不過命運,走在了一個人的余生路上,不過,我從來沒覺得后悔,人嘛,順風順水的又有幾個?
當然,那都是后話了。
沒過多久,錢串子和二丫回來了,手里還提著野味兒,大家一起把東西烤好,喝了幾杯,暢談了一陣的人生。
我們沒叫那趙文君,不僅是我不喜歡那家伙,連凌梓也破天荒的選擇跟我站在一邊,說什麼也不叫他。
吃東西的過程中,我跟云溪說了,如果這次出來的時間夠長,那就去城里找馨瑤和宛雪她們多玩玩,三五天,十天八天,我們應該也就完成任務回去了,還是希望大家伙能聚一聚,到時叫上胖子,打聽一下劍一……
陰十四應該是被藥物的副作用折騰得夠嗆,睡了那麼久依舊是無精打采得,這也成為了我心里的一個擔憂之處,還問他要不要跟云溪一起回去,把這邊交給我們,但是這家伙倔,說什麼也不肯走。
就這樣寒暄著吃完了一頓美食,我把云溪叫到了樹林里,什麼擁抱和吻,我沒做,在我眼里,別人不愿意的事情你硬來,無疑顯得很幼稚,曾經的我就是如此,所以,每當想起過去,我無時無刻不覺得曾經的自己有多幼稚和無趣。
我只是跟她說,我現在的進展很順利,有了自己的組織,還招募了好幾個大佬,不出一年,我們能尋找到最終的目標,我的念想依舊不變,如果只有一個選擇,我希望她能等我。
云溪埋著頭半天沒說話,但最后還是笑了笑:“凌梓的事情,你要放在第一位,我等你。”
可能是她覺得我忙著趕她走吧,也不知是生氣還是理解我,轉身走出去了,我坐在原地發呆幾分鐘,出去的時候,云溪和趙文君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時候凌梓走過來,錘了我肩膀一下:“喂,臭流氓,那男的長那麼帥,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他對云溪姐太好了,還要著急趕她走?”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等個十生十世也沒用,就好像你。”我苦笑一下。
“無聊……”凌梓把背包拎起來,“走了兄弟姐妹們,該上路了。”
“該行動了,不是上路,艾瑪,我這渾身不舒服,一聽你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心臟有點兒難受。”陰十四有氣無力的站起來。
“愛聽不聽,走了。”凌梓說完往前走去。
“都別走了,我和先生發現一座古墓,去闖闖,也許里面別有洞天。”耗子忙說道。
“古墓?”
“在哪?”
我扛著包一言不發往前走去,大家伙一擁而上眨眼間來到了古墓門口。
這一回我們是真打算進去就暫時不出來了,整理好了身上的東西,把防身的家伙放在最容易掏出來的位置。
耗子能憑靠氣味判斷前方能否進去,所以他在前面帶路,但我們剛鉆進第一個墓室的時候,就有了新的情況發生。
耗子回頭對我喊:“先生,他媽的,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尸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