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又是什麼新物種,陰氣不見得有多濃重,但長得蠻嚇人,走到墓道口的時候,就停在那兒用一張白臉面朝著我和凌梓,一動不動的,這要是換做一年前的我,或是一個普通人來這里,現在已經被嚇沒了。
就這麼看著它,盡管它沒有眼睛,但那舉動肯定也是盯著我看的,我倆在對視,一副誰也不服誰的架勢。
而凌梓則站在我背后不去看那東西,大概是在等我解決。
我心說這也沒啥好解決的,手腕一抖,殺鬼劍頓時就從袖子里滑下來了,本來想念個焚邪訣快速解決了它,沒想到,當它看見我手中的殺鬼劍后,卻突然好像看見了祖宗似的,當即就跪在了地上,對著我磕起頭來!
不,并不是對著我磕頭,而是對著我手里的殺鬼劍磕頭,場面一度詭異,讓我和凌梓瞬間摸不著頭腦了。
“它好像很怕你手里的家伙?”凌梓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皺著眉頭攤開手掌把殺鬼劍亮在眼前,仔細的想了想,這是我家祖傳的玩意兒,如果它怕的是殺鬼劍,是不是意味著,它曾經在這把劍上吃過虧?又或者是,拿著這把劍的人它認識,且得罪不起?
那東西磕了好幾下頭之后,便對著我,朝它身后的墓道中撇撇腦袋,那動作就好像是在示意讓我們跟它走?
不會吧,才看見一眼殺鬼劍,就從威脅變成了協助?我和凌梓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她會如何去想,但我自己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尤其是想到這座古墓現在掌控的人,也許是我父親……
“跟過去看看。”我說著收好了殺鬼劍。
“你不怕那邊有陷阱?”凌梓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抓著我的胳膊乖乖跟在后面。
我冷笑一下,不管是不是陷阱,現在的我,不出動死亡谷和地府那種頂級高手,能奈我何?
那怪物見我們動了,隨后就趕緊往墓道回去,走得還挺快,不一會兒就到了盡頭的位置,它會在盡頭的位置等著我們,一直保持著非常遠的距離,卻又不離開視線,手電光下,這一幕無疑是鬼片中最愛拍的恐怖片段。
如今見得多了,所謂的找什麼刺激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不管對方長得多難看,有多嚇人,在焚邪火之下就如同螻蟻,今后我們要想找點什麼刺激,估計只能遇到幽冥聻鬼才會有點感覺了。
無敵是多麼寂寞,說的就是站在高緯度,可以隨時向下降維打擊的強者。
跟著那東西在墓道里走了很久,墓道的高度不允許我們挺直身板兒走路,給我們累得不行,大概堅持了有十五分鐘左右,終于走到頭了,但是前方并不是什麼墓室,大老遠就看見一股明晃晃的光芒,那邊好像是出口?
那東西到此也消失不見了,不知道是跟著哪個夾縫里飄走的。
“這不是古墓出口嗎?”凌梓震驚的道。
“奇怪,難道它以為我們是被困在墓穴里出不來,好心給我們帶一次路?”我說著就加快步伐,往外邊看去。
不一會兒我們就從墓道中鉆出來了,眼前一片刺眼光芒,大雪紛飛,一條陌生的峽谷,一片山間平臺,幾棵冰雪大樹,如此美景加上新鮮的空氣,好不讓人舒服!
我和凌梓站在出口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呼吸,半天才緩過神來。
“臭流氓你看,好多腳印!”凌梓忽然指著地上。
我埋頭一看,頓時眉頭一挑,好幾排腳印,看情況剛離開不多時,順著這塊山間平臺一直往峽谷里走去了。在我仔細的分析之下,確定這就是耗子和陰十四他們留下的腳印,但是也發現了不對,在幾排腳印的兩邊,還有涼雙陌生腳印,類似于登山靴,上面還安裝了防滑刺那種!
一開始我沒把這個問題告訴凌梓,蹲下身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地上沒出現血跡,也看不見雜物,莫非,是耗子遇到熟人了?還是他們被威脅之后,押送去了別的地方?
這時候我想起了走在我們前面那伙人,暗感不妙,忙對凌梓說:“快跟我走。”
凌梓一看我突然著急起來,忙跟在我身后。我們倆跟著這幾排腳印就往山谷里走去,山谷中全是冰天雪地,和外邊的懸崖峭壁深山野嶺不一樣,這里的樹木普遍比較低矮,且山崖占少部分,有種叢林山坡的感覺。
腳印一直跟著山谷往里走去,并且距離不長,我和凌梓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鉆過一片叢林,翻了一個山梗,前方的山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冒著炊煙的山洞,地上的腳印正好是往山洞里進去了,并且還能在山洞外邊看見密密麻麻,亂七八糟的腳印!
我和凌梓趕緊蹲在叢林里往那邊偷看,這可能讓我猜對了,就是走在我們前面那波人劫走了陰十四他們!
想想我和凌梓解決了粽子再去找他們的時間,這伙人的速度之快,難道不是提前在那兒蹲點偷襲?不該吧,雖然耗子和錢串子他們沒什麼功夫,但是陰十四和清影也不是吃素的,竟然在沒留下打斗痕跡,還速度極快的情況下把他們帶來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