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皇庭足療,街道左右四處張望一下,并沒有看到云溪的身影,于是跑回到大廳里找到前臺,我以手機弄丟為由叫前臺服務員調監控給我看。
這是一個上等場所,服務員態度一流,很快就把監控調出來了,一開始云溪是被一個服務員帶上樓去我那間包房的,她顯得很開心,臉上保持著激動的笑容,后來進入房間看到我之后,就失望的走出來直奔大廳。
再看看大廳的銜接監控,云溪面無表情的走到門口時,正好在監控的邊沿上,我看見一只手伸過來扶她,但看不見這人的臉長什麼樣,只能判斷是一只男人的手!
那就是趙文君無疑了,我忍住心里的怒火,回頭又上了二樓,一腳踹開剛才交換地圖的包廂,此時東方宇還坐在里面研究地圖,見我闖進來,便笑了笑說:“干哥哥如此闖入,莫非是覺得地圖有誤?”
“你和趙文君認識?”我冷冷的問道。
“趙文君是誰?”他一臉懵懂的問我。
“我們今天在此交換地圖的事情,還有誰知道?”我又問道。
“這個,實話實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只是一枚棋子而已,由上面的人通知,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其余的,呵呵,無權知曉。”他自嘲一笑道。
“你是怎麼和我父親聯系的?”我問到這里是,掐起了劍訣,如果他這還選擇裝糊涂,那麼他今天就可以去見我家不二老祖宗了。
他看了看我的手指頭,隨后無力的笑道:“有電話,但電話有人轉接,說白了聯系我的只是線人,而我想聯系父親,找的就是這個線人。”
我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怪異,從出場到現在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性格,時而冷傲,時而貪生怕死一副慫樣,更多的則是完全沒有特點,而且,這人恐怕二十歲不到的性格,卻和舉動好像格格不入。
我有點懷疑,他不是我所看到的人物,也就是說,這人恐怕是某人借尸還魂而來,第一時間我想到了敵血龍魂,但感覺也不合理,敵血龍魂重傷之后沒再出現,而且他不入門派,是不會到這里來攪混水的。
敵血龍魂對我唯一的威脅就是凌梓。
看著這人,我沉思許久,于是叫他把那個線人的聯系方式給我,他還真就很痛快的拿個本子寫了一張紙條給我,上面有一個電話號碼。
我看著他慢慢退出包廂,掏出手機邊往樓下走,一邊給這個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不一會兒,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
“找一下老大。”我說道。
“你是誰?”男人問道。
“你就說我是他親兒子,叫他給我回電話。”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這一場地圖交換活動,是父親故意把東西贈與我的,我至此已經看透出來,他們根本不在乎我會不會給他們地圖,這一點毋庸置疑,證明我父親雖然有很多事情依然在瞞著我,但是他很想幫我。
而我現在要搞清楚的是眼前的事情,趙文君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會來這里的,狗娘養的到底又會帶云溪去哪里?估計此時,他還在用各種風言風語在安慰云溪。
實際上,我從云溪的表情分析,當時她好像也不是生氣,更多的是尷尬和意外而已,至于為什麼不打招呼就走,可能就要站在一個女孩子的角度去想問題了,我無從理解。
出門打了一輛車,讓司機直接帶我回林間小屋,在車上的時候給云溪發了一條消息,讓她盡快聯系我,后面備注了一條,如果你是趙文君,那最好是把手機還給云溪,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有多嚴重!
剛好信息發過去,剛才打過去的電話就給我回撥過來了。
“喂。”
“呵呵……阿左啊……聽說,你在找我?”電話那頭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盡管我已經有了很久的心理準備,可是當我真正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時,鼻子忽然有些發酸,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交換地圖的事情,是你告訴趙文君的?”
這種語氣完全不是兒子跟一個老子說話,但他也沒生氣,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是了,呵呵,不好意思,爸爸又隱瞞了你一些事情,不過,這都是爸爸的苦衷,遲早有一天,會讓你知道的。”
“你身邊有內奸,內奸是死亡谷派的,重點排查知道我來皇庭足浴交換地圖的人,就這樣,希望我們父子二人,不要走到對立面去,那樣我還認你這個爹。”我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在車上的時候無精打采的捧著下巴想了很久,其一是焚邪決外傳的問題,我好像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很久沒出現過的爺爺!
他去了哪,為何很久沒再傳來消息?
第二件事,父親到底是哪個派系的,是地府,是死亡谷,又或者他一直在暗中壯大自己的勢力?與屠道會和七煉門又有沒有聯系?
第三件事,我要不要丟下云溪的事情不管,直接前往鬼谷墓?
帶著這三個問題,一路回到林間小屋,凌梓和請影都不在,多半去醫院看吳峰和文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