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今天無論走哪條路都還得停歇一晚?”陰十四有點焦慮起來。
我抽了一口煙,深深吐出去:“何止停歇一晚那麼簡單,今天晚上不出意外,樓蘭古城是所有隊伍停歇的地方,搞不好第一戰會打響,至于誰跟誰打,這我們就無法預言了。”
“先生,那我們可以找地方躲起來,讓死亡谷的人去收拾前面那兩個隊伍,到時候我們就漁翁得利了!”清影激動笑道。
我笑了笑:“所以走后面未必是壞事。”
畢竟是陰炎燈,一盞能決定地府生死存亡的千古法器,你以為死亡谷想和地府平起平坐?那簡直天方夜譚,天下沒有所謂正與邪的概念,誰贏了誰就是正,誰敗誰邪,死亡谷作為一個再往上攀一步就能主宰陰陽兩界的強大勢力,是不可能長期被地府壓制的。
我現在要想的事情,不只是怎麼平安抵達鬼谷墓,怎麼干掉其他組織拿到九陰冥棺的使用權,甚至是用誰的身體給馨瑤作復活肉身,這些都是小事,終極目標是為了自由。
想自由,只有從死亡谷和地府的尸體上踩過去,讓我們七煞門成為新的主宰,要真一刀刀殺出血路,比登天還難,所以策反死亡谷里的一眾高手,玩陰謀詭計才是王道,這次死亡谷高手傾巢而出,是一個難得機會!
繞路不僅心里憋屈,這山的一側亂石亂沙各種凌亂斷路,外加頭頂的烈日,讓大家所有精力全被磨進惡劣地形與天氣,一路上少有人說話,看見陰涼的地方大家聚在一塊兒吃點東西,抽兩根煙,一群人倒也好玩。
今天的云溪和凌梓似乎各有心事,對我的態度就兩個字,陌生,有時候我主動給她們遞水,云溪好點,水接過去不帶說一句話,凌梓則不帶搭理我,還得沖我狠狠白眼。
就這麼一來二去,死氣沉沉是在所難免了,我倒把注意力大多聚集于吳峰頭上,這家伙偽裝得很厲害,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只知道此人不簡單,但也想不到他居然是云溪的右使。
可別覺得趙文君敗在我手下,就覺得這左右使的含金量低,我現在的實力那可是繼承源左一半以上,遠在七尾之上,源左當初是陰陽兩界的巔峰第一,換句話說,比源左小了不知多少輩分的東方不一,如今都能和地府的地藏談什麼不相上下,那源左手下的人能達到他的五分之一實力,放在陰陽兩界那也是實打實高手。
而這趙文君和吳峰能作為云溪的左右使,證明源左死后,死亡谷為了保護云溪這個新任谷主,在一眾高手中精挑細選而出,趙文君和吳峰也許不是實力最強的,但綜合水平一定有特色,趙文君接觸時間短,我只知道他比較狡詐,懂得用什麼方法戳我心窩子,其他的不得而知,吳峰這人謀略比一般人厲害,遇事不亂,這一點連白虎都不如他。
白虎是一個俠客派,有實力,但那種人在歷史上往往都是一生殺出一條光輝之路,到最后卻被別人一個小陰謀陷害,終結光輝一生。
這一路上我都在暗中觀察吳峰,甚至還試探性的問他一些問題,比如說用什麼方法策反死亡谷的高手,別的我不多要,白虎文亞和武極,這幾個有巔峰榮譽的高手,我一個也不想放過。
結果吳峰這家伙卻只是笑笑,也不跟我說用什麼方法,他讓我先解決眼前的事情,讓他們三個加入我們,他到時候有辦法。
好吧,不說也行,這句話我很滿意!
辛辛苦苦趕了一天路,很快夕陽西下到了傍晚五點半,拿出地圖一看,距離樓蘭古城還有近十公里左右,本來為了避戰,大家準備找個地方將就一晚上,可是這一天的趕路,水全部喝完了,一個個渴得嘴皮開裂,凌梓甚至想找個人跟她先去古城弄點水回來,這我怎麼能同意呢?
吳峰說古城里客棧很多,只要想辦法摸到前面那些組織住在什麼位置,我們就能安全進去住,十公里而已,按照地圖上的路線,我們幾乎不用繞路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就能到。
其實八十公里并談不上很遠,我們之所以趕了一天,一來是沒走正路,繞了過半的路程,而來是天氣太熱休息時間多,以及駱駝的速度太慢等等。
那誰先去刺探?七尾一定是最好人選,畢竟他速度最快,可是大家一合計,七尾現在盯著那個槍手的,他要是走了,對方一個黑槍能要我們任何人的命,所以他不能走。
我想了想,就說:“吳峰跟我一起,我們兩個步行過去打頭陣,其余人騎著駱駝以最慢的速度往那邊趕,如果快到古城還沒見我和吳峰回來,那你們就在城外扎營等我們,大家委屈委屈,沒刺探清楚情況,我們很快給你們帶水過來。”
“我不同意!”凌梓雙手叉腰走了過來,一臉找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