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壓根不想聽他這些鬼神論,只是敷衍地應付兩聲。
說著話,時間過得快。
轉眼就到了劉建國沖我們招手的那個地方了。
可這次劉建國不在這里。
難道他走回服務區了?
我留心看著路邊,可這一路上愣是什麼人都沒看到。
按理來說,劉建國受了傷,又是一個人,沒道理比我們快啊。
這高速兩邊除了坡就是崖,翻出去就等于找死。
難不成真的見鬼了?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將車開進了服務區。
可一進服務區停車場我人傻了。
那輛交警的車赫然停在了原來的位置!
9
沒錯的,這輛警車的車牌號里有個字母「V」。
我看到車牌上 V 字的瞬間,腦子嗡地一下空白了。
老板恐懼的聲音再次在后座響起:
「走走走!趕緊走!我們離開這里!」
我發動車子,繼續往來時的方向逆行。
在行駛的路上,我慢慢恢復了一些理智。
剛才劉建國跟我們車招手的時候,身后被破壞的護欄和松樹,說明肯定是有車翻下去了!
我們離開服務區時,整個服務區只有我們的車和交警的車。
那翻下去的一定是交警的車。
可這樣根本無法解釋,出了車禍的車,怎麼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服務區里?
但無論如何,服務區的確不能待。
因為劉建國就在服務區里。
我們返回服務區的一路上并沒有碰到他。
說明他比我們先回到服務區。
滿足這一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劉建國還有同伙。
同伙開著服務區那輛警車,把劉建國接了回去。
想到這里,我想離開這個詭異路段的心情更強烈了。
車子繼續往前開了一段路后。
我看著前面的路段,解開了之前的一個疑惑。
我終于明白,為什麼這段路上壓根沒有別的車了。
因為面前的路被山體滑坡掩埋了。
這下好了,我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我心徹底涼了下來,停下車,有些自暴自棄地癱坐在主駕上。
這時,后排傳出老板幽幽的聲音:
「天意如此。」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看向后排的老板。
只見他一把拽斷脖子上的佛牌,放到了一邊。
接著用一種我似曾相識的語氣和眼神對我說:
「走,小李,我們回服務區。」
我有些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著他,一臉實誠:
「回去送死嗎?」
老板冷笑一聲,自顧自下車去了后備箱。
他在后面弓著腰鼓搗了好一會后,拿出了兩把西瓜刀。
將其中一把放到了我旁邊的副駕駛。
接著他解釋道:
「出遠門做生意,這些年習慣了,藏幾個防身而已。
「早年世道亂,我被搶了好多次。」
說罷他指了指西瓜刀,笑道:「這都是錢堆起來的經驗啊。」
我震驚:「老板,你這咋沒被查出來?」
他對我神秘一笑:「這都躲不了,我這些年不白混了?」
他沒有要講解的意思,我也不敢追問,看來老板是個深藏不露的狠人。
老板好像對我不太放心,又囑咐道:
「車門下面有防狼電擊棒,四個門都有,一會兒咱倆都拿上。」
10
怪不得他壓根不怕招殺人犯上車。
劉建國不小心被撞出來的刀,他應該也看到了。
原來這才是他臨危不亂的底氣。
是我唐突了,我不該覺得他是個傻子。
可我很快否定了這事。
他媽的,要不是老板仗著自己這些裝備飄了。
招惹上來一個殺人犯,我們也不用受這些罪!
這狗老板就是個傻子!
不過,他裝備這麼齊全,剛才在車上不應該那麼慫啊。
我不小心把疑問說了出來,老板卻一臉嚴肅地對我說:
「那不一樣啦,我怕那個啦,我后面以為劉建國是那個。
「但是現在兩條路都堵上,這就是天意啦,天意逼我出手沒辦法,是那個我也得上啦!」
我:「啊?那個,是指鬼嗎?」
老板立刻炸了:「不要講出來!」
行吧。
事到如今,我看著副駕的刀和電擊棒,安心發動起車子,回到服務區。
那輛「V」字車牌的警車還停在原地。
我端詳了一下那車后備箱的位置。
縫隙里好像還殘留著一絲血紅。
我下車過去摸了一把。
果然摸到了血跡。
原來是這樣。
這時老板湊了過來:
「小李,你在這發什麼呆啊,趕緊拿東西走。
「咱倆干劉建國一個,應該不難。」
老板上前來拉著我。
而我則臉色煞白地告訴他:
「是兩個人。
「之前碰到的那個交警,是假的,是劉建國的同伙。」
老板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這,你咋知道的?」
我:
「你還記得,在路上迎面撞到咱車上的兩個人嗎?
「如果我沒猜錯,我撞到的就是真交警和劉建國的同伙。
「照后面的情況看,這后備箱里的血應該屬于真交警的。而我們碰到的那個假交警,則是劉建國的同伙。假交警的手臂上的傷,看來就是我撞的。
「完了,我真的撞人了,還撞的交警。」
老板聽完我的話后,震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可眼下也不是愣神的時候,劉建國和假交警就在附近。
老板還是見過大世面的,他拿出來之前看到地上血跡時的鎮定:
「咱們先顧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