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錢玉祥原本微微揚的笑容頓時一僵,隨之一臉氣憤的擺手!
不球跟你們說了,反正我的意思是,我們村民風淳樸的很,絕對不可能出這種邪惡分子,有的話,我身為村長,非得抓了槍斃了不可!”
朱道士聽完,繼續說道:就你給描述的這個情況,說明齊彩霞兇到一種境界了,如果心中沒有怨恨,也不至于呀”
我也不清楚,反正聽陳小寶講,這個齊彩霞一身紅嫁衣兇的很,要不是他那個什麼大神保佑,他那晚上也就死了。”
紅嫁衣!”
對呀,齊彩霞自己給自己縫了一件紅嫁衣,平時在村里也喜歡穿。”
原來如此。”
聽到這里,也算是給朱道士解了個惑。
為什麼古往今來,很多厲鬼往往以紅衣出現
紅,乃諸邪莫近之色,意思就是,即便是普通的一件紅色布條,都能達到一定的辟邪效果。
而人穿紅衣含怨自殺,死后等頭七回魂,即便是鬼差都不敢近身,會變的很兇,當然,這個也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也就是死的人本身八字,日期,死亡地點。
這個尸煞,必然兇到了一個地步了,存仁娃兒,這一次,我們怕是遇到一件比較有挑戰的事了。”
這一次,就屬于是成型的尸煞嗎”
不止,要比成型的尸煞更兇,因為這個女人死前還穿了一身紅嫁衣。”
我聽到朱道士都這樣評價了,坐在板車之上,也是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你你不會又拿我當誘餌吧”
我不怕別的,就怕朱道士這一次又搞上次那事兒。
朱道士笑著揉了揉我的腦袋:你放心。”
我聽到這句話,頓時送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可別再把我整去當誘餌了。”
驢車很慢,按照這個速度,少說都要三四天才能到。
不知不覺,時間臨近下午,我嘴里咬著一根稻草根,躺在顛簸的驢車之上,呆呆注視著遠方的夕陽日落。
日子仍舊是有些苦的,不過漸漸的,倒也喜歡上了這種,四處游歷的日子了。
等到了晚上,找了個背風的地方休息,在第二天早上再一次出發。
等醒來之時,昨天才化掉的漫山遍野再一次變得白雪皚皚。
我并未跟著朱道士一起坐驢車。
驢車在前邊跑,我于白雪皚皚之中,一步一步追逐著。
縱使如今是出去辦事兒,但朱道士交給我的功課,我仍舊是堅持不斷,且一絲不茍的完成。
朱道士在前邊的馬車上翹著個二郎腿笑著看著我。
存仁娃兒,這次出去辦事兒,沒必要裝給別人看的哈,冷颼颼的跑啥步”
我一邊跑著一邊呼著一口口寒氣,也不理會朱道士的調侃。
我其實也想偷懶,誰他媽有病,想在這大雪紛飛的寒冷天跑步
但實在沒辦法。
我身處這個社會的最底層,母親早亡,父親也不幫扶,所以我沒有退路。
真正能拉自己一把的,只有自己。
本就是一身的卑微低賤,如若自己還不奮發圖強,此生我難道一直在這個社會上乞討飄零嗎
眼下跟著朱道士學習道術,是我唯一改變命運的道路。
所以我必須不懼酷暑風霜,等到未來某一天真正逆天改命!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四天,在當天早上,我們總算來到了這個白果壩。
白果壩所處的位置,在兩山間距的溝道之中。
兩邊都是耕地,只不過在這個季節,當地農民都把一年到頭的農活干完了,地里光禿禿的,連根雜草都沒有,透著一股荒涼。
白果壩也如其名,當地有很多的銀杏樹,聽錢玉祥講,他們生產大隊平時除了農忙之外,還有一份額外收入就是秋天賣白果。
很快,我們便進入村子之中,白果村也就小幾十戶人家,算不上大村。
不過因為村里出了不少革命戰士,白果壩在周邊村子,那都是極有話語權的。
這邊才進入村子,便見一地的黃表紙錢,其中有新也有舊的,夸張點形容,都快鋪成地毯了。
這半年時間,白果壩連著死了將近二十號人,放在一個村子,的確有些嚇人了。
就先不去你們家吃飯了,直接去陳小寶家里吧,問問他一些情況。”
好好好。”
說完,錢村長腳步一轉,又將我們帶到了另一條鄉間小路之上。
很快,我們便見路道盡頭,有那麼一間屋舍,隱沒在一籠竹林之中,乍一看,頗有一絲古靜優雅之氣。
這個陳小寶之前一直在外邊,還挺有錢的,也不曉得咋了,近兩年突然就窮了,瘸了一條腿,也慘的很啊,他那個兒子陳鳳來這些年在村里教書,因為嫌棄他爸累贅,不愿意撫養他,前段時間還離家出走了。”
朱道士嘆了口氣:這個確實有點慘,自己突然失勢,孤苦伶仃,子嗣還不管不顧,人到暮年,慘不過如此了。”
說著說著,我們三人便來到陳小寶家門前,仍舊是普通的農村房屋字格局。
陳小寶!”
陳小寶你去哪里了”
錢玉祥喊了幾聲,很快屋內便傳來一陣笑呵呵的聲音:錢村,我在屋里,有啥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