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彪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可能他讓我跟他來義莊,讓他吃個閉門羹。
導致他現在看我熱鬧看的津津樂道。
它跑了,放心吧,利索著呢!”
這玩意真是怪胎,不知道二爺是怎麼把它給整出來的!”
蛇先生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大手一甩,讓我們今晚到此為止。
血骨尸挨一道天雷,還被擰斷一條胳膊,三五天內估計不會再出現了。”
李陽,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完了。”
話音一落,他就大步流星的走出義莊。
我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想要攔住他,一時間又想不起該說什麼。
樊大彪走過來,朝我一伸手,找我要他的玉佩。
今晚要不是有這塊玉佩,我可能都沒機會跑回來。
我把玉佩交到他手里,忍不住問他玉佩是從哪來的,這玩意兒來路絕對不簡單。
哪知道樊大彪非但沒告訴我,還讓我明天晚上去河邊見他,到時候想問什麼,他都告訴我。
頑童老道在旁邊聽的直搖頭,忍不住罵他。
樊大彪,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還嫌自己做的孽不夠多嗎”
樊大彪瞥一眼頑童老道,并沒有還嘴,而是意味深長的一笑,拍拍我的肩膀出門了。
現在我對頑童老道刮目相看,那一道天雷落下的壓迫感,至今讓我心悸。
我正想要問他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倒率先開口了。
小子,你最好離那兩個人遠一點!”
你跟血骨尸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今晚我在義莊布下的風水陣你不要亂動,三天內邪祟不侵,老道仁至義盡,剩下你是死是活,全憑你自個造化吧!”
撂下這段話后,頑童老道搖頭出門。
這三個人看起來是誰也不服誰。
當然他們更不會幫我。
他們只是冠冕堂皇的說是幫我,實際上是想要血骨尸。
血骨的誘惑力有多大,從我爺爺退隱后這些年發生的事,就足以證明了。
義莊院子里一片狼藉,房頂的青瓦都被風刮下來不少,摔的稀碎。
這義莊是小武師父留給他的,被嚯嚯成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代。
一陣夜風襲來,凍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受控制的打個寒顫。
從河里爬上來,全身上下衣服都是濕透的。
我將義莊的大門關上,回到堂屋里換身衣服,如釋重負的坐下來,終于有機會喘口氣,把事情仔細的捋一下。
現在血骨尸出世,不是什麼秘密,像頑童老道跟樊大彪,都是為此才出山。
蛇先生就暫且不說,他是陸玄指的人。
可最先知道血骨尸消息的,是齊家和張家,此時他們卻一丁點動作都沒有,實在不應該。
血骨尸是在齊家出事的,現在齊家還沒有緩過來勁,沒有動作情有可原。
可張家是怎麼回事
家大業大,純正的陰陽世家,竟然毫無反應
至于白家,好像就只有白一峰心懷不軌,白老爺子壓著他,再加上齊家出事,料他可能也不會有什麼大動作。
還有東山老鬼,老東西詐死躲起來后,就沒有再露過頭。
他要是能就放棄,我是萬萬不信的,一定是在憋什麼壞水。
突然,屋里昏黃的燈泡一閃,竟然啪的一聲滅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拿符,可兜里那幾張符在過河的時候,就已經被泡爛了。
陽哥,陽哥!”
我正急著呢,義莊外傳來的竟然是小武的喊聲。
他怎麼回來了
我湊在窗戶上看一眼,義莊院子里連個鬼影都沒有,聲音是大門外傳過來的。
開門,陽哥,有急事!”
我大喊著應聲,從堂屋里出來去開門。
小武十分焦急的樣子,指著蛇先生家的方向。
陽哥,蛇先生要用你逼出血骨尸,現在你趕緊跟我走!”
我心底一沉,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小武,你聽誰說的”
雖說蛇先生是陸玄指的人,可跟小武相比,別說蛇先生,就是陸玄都是不可信的。
幾次同生共死的經歷,我對小武的感情和信任,已經超過所有人。
小武說他根本就沒有走,一直盯著蛇先生呢,十分鐘前,他剛跟著一條蟒蛇出門,小武是親眼所見。
他要用你逼出血骨尸,因為你跟血骨尸同生死,只要你命懸一線,血骨尸就一定會出現!”
陽哥,你快跟我走,不能再待在這里了,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小武越說越急,恨不得立馬拉著我逃離義莊。
我點頭答應,立馬回屋里拿上車鑰匙,還有藏在柴堆里的雷擊木跟紙扎秘術。
不過正當我即將走出堂屋的時候,突然想起熄滅的燈泡,覺得怪怪的。
小武還在義莊大門外站著,正急不可耐的望著我。
現在義莊真不是什麼好地方,本來是來這里避風頭,到現在成諸神競技場了。
我背著包出來,跟小武上車離開義莊。
路上我問小武白婷婷怎麼樣了,她現在在哪,有沒有人跟蹤他們。
白婷婷要是能安安穩穩回白家最好,只不過她已經被拖下水,那些盯著我的,多半也會留意她。
小武說白婷婷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讓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