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抓住了兩人,問道:老鄉,你們把這木板撤了,等下我們出去,要怎麼出去啊”
兩人仔細的打探了我一番后,說道:你們兩個是外地來的吧,不知道怎麼出去”
是啊,老鄉,等下我們怎麼回去”
這兩人對視了一眼后,指向了木橋上方,說道:你們看那里!”
我抬頭朝著空中看了過去,在木橋的上方有一條橫跨大江的鎖鏈,鎖鏈在江這邊是高點,江對岸是低點。
你們要出村的話,直接劃過去就行了。”
我看后,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這也太危險了,萬一掉進這湍急的江水里了,那就必死無疑了。”
怕死,怕死的話就只能明天一早出去了咯。”
我被這兩個少年說的無話可說,稍稍沉默了片刻后,問道:你們村子里為啥會有這種奇怪的規定,午后不讓人進來呢”
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我們不知道,你要想知道的話,你就只能去問問我們村長咯。”
少年被我問的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你們還有別的問題沒,沒有的話,我們要回家吃中飯了。”
我本想問問兩人知不知道言小六家在哪里的,就在這個時候,從村子的方向又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鑼聲。
是村長在喊全村人集合,走,我們趕緊過去!”
其中一個年輕人說了一句后,兩人撒腿就朝著村子東邊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們也去看看!”
我和周大牛對視了一眼,也連忙跟了上去。
雖說言家村在大山里面,但是村子里的道路還是相對平坦的,這或許也是這個地方有村莊的一大重要原因吧,地勢好的地方總是會有人聚集的。
在跟著這兩個年輕人小跑了三四分鐘后,轉過一個拐角后,前面多出了很多土胚屋,眾多土胚屋中偶爾能見到幾間紅磚屋,足以見得這個地方有多麼的窮苦。
進到村子后,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不過和全國大部分村子一樣,這里也是老人和小孩居多,很少見到年輕人的身影。
當我和周大牛跟著那兩個守橋人來到了言家村祠堂時,祠堂中的空地上已經零零散散的聚集了有差不多五十多個人。
在祠堂正中央擺放著三把椅子,三張椅子都坐了人,正中間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襯衣,滿頭白發的老頭。
另外兩把椅子分別坐著兩個中年女人,和老者嚴肅的樣子相比,這兩個女人一個滿臉愁容,另外一個則是低聲的抽泣著,渾然不顧周圍人不解的眼神。
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吧”
老者抬眼在人群之中掃視了一圈,很快目光就落在了我和周大牛的身上。
老者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著我問道:你兩個不是本村的人吧”
我連忙解釋道:我們是外地剛來的,你們在商量事情嗎,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們先回避一下。”
這倒不必,沒什麼秘密,你們就到那聽著也行。”
老人從我們身上收回了目光以后,又板著一張臉開始沉默了下來發。
這人就是言家村的村長了,叫言文光。”
周大牛湊到了我的身邊,低聲的介紹道。
村長,人都已經到齊了,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人群之中,一個魁梧的中年喊了一聲,說道。
言喬,言!”
老人抬起頭朝著我身前的方向喊了兩聲,只見那兩個稚嫩的守橋人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進村的橋板撤下來了沒有”
撤下來了!”
那叫言文光的老村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強調了一遍:正午過后,一定不能讓任何的人進村。”
說著,言文光又有意無意的看了我和周大牛一眼,那兩個少年連忙說道:村長,他們是正午之前進來的。”
言文光臉上的警惕一掃而空,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看向眾人說道:今天把大家叫來,主要說兩件事!”
第一件事,不知道大家知道了沒有,昨天周東香他老公言樹茂深夜打牌回來,被一只發瘋的黃牛給攻擊了,現在腰椎骨斷裂,后半生都得躺在床上了。”
所以這次把大家叫來,就是讓大家找到那頭發瘋的老黃牛之前,一定不要單獨行走,特別是過了晚上十點不要再出來了。”
我忍不住的拉了拉前面叫言喬的年輕人問道:為啥是過了晚上十點不要出來”
因為三個月前開始,每當過了晚上十點,我們村民就會在村子里的道路上發現一些牛蹄腳印,所以推測那黃牛只有十點以后才會出沒。”
嗚嗚嗚!”言文光說完以后,他右手邊一個頭發凌亂的女人抽動著鼻子,站了起來無比憤怒的說道:肯定是你們誰家的老黃牛跑了,你們誰家主動站起來,趕緊給我們賠錢。”
周東香此言一出,祠堂之中一片鴉雀無聲,誰都不敢直視這女人的眼睛,就害怕被她給賴上。
東香,你先別這麼說,樹茂的事情大家都很意外,村子里的老黃牛剛剛都被買走了,怎麼能說是村里的人的呢”
村長,你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三個月前那撞人的老黃牛就出現了,而三個月前于春花家就有一頭老黃牛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