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閉著的眼睛睜開了,朝我笑得甜甜的。
用現在流行的詞,就是又純又欲!
可她的眼睛里一片白茫茫,只見眼白不見眼黑。
那條網紋蟒卻還趴在她背上一點點的游動,她朝我笑嘻嘻的道:「你居然不會被迷,是趙明哲那個平安扣嗎?他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死了,還要護著你!」
明明剛才她還蜷縮成一團,蹲在往下的地方擋著我,這會就到了車里。
而且她知道趙明哲!
我轉眼看了看她,再看了看一邊的梅兮和莫言初。
這會她臉上解凍了,笑得又純又欲又甜,我猛的想起來她是誰了。
我才進公司那會,梅兮發過我一張照片,說是莫言初的新女朋友,比我漂亮多了,也比我單純多了,如何如何的,反正就是又酸又刻薄。
那會她就好像是個很清純的小學妹,笑得甜甜的,有兩顆小虎牙。
比梅兮發我那艷照對比,清純得好像小白菜。
我當時是職場菜鳥,加上對梅兮和莫言初都沒什麼好感。
只是感慨,又讓莫言初騙了一個學妹,跟著就被女上司丟來的策劃給砸到什麼都沒心思去想了。
這會她趴在方向盤上,對我又純又欲的笑,我猛的就想來她是誰了。
看現在這樣子,莫言初、劉某和梅兮都是她弄死的。
我今晚也要死在這里了,岳青眉這是死了,也還要弄死和莫言初前后幾任嗎?
莫言初是在七夕死的,這是莫言初答應她的,然后毀約了,所以含憤報復嗎。
果然自古奸情出人命啊……
「我和莫言初,兩年前就分手了。
」我凍得說話都不利落了,手指發僵,試著用力將握著車門的手指一點點的彈松開,小心的安撫著岳青眉:「你應該知道的吧。」
我后面還有梅兮呢,而且那會莫言初和我都畢業了。
「可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分手。」岳青眉趴在方向盤里,笑得又嫵媚又甜:「李俞,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什麼和莫言初分手?為什麼逼他刪了照片,卻不告訴所有人,他拍那些照片。」
我這才發現,她那兩顆小虎牙不見了,笑的時候,雖然甜,可卻是像咧到恰到好處的露著八顆牙!
這是專門經過培訓,還將牙齒處理過之后的吧。
「李俞,你知道莫言初喜歡拍這種照片,為什麼不告訴所有人?」岳青眉好像很冷,慢慢的從方向盤上起來,蜷縮在座位上,雙手抱著膝蓋,更甚至還將那條網紋蟒當圍巾一樣的抱起。
就在她動的時候,我發現她后背的脊椎好像有點問題,尤其是蜷縮起來的時候,那脊椎骨似乎一節節的松動著,就跟蛇一樣……
我聽著她的語氣,突然明白,她想弄死我和梅兮,根本就不是因為我們和莫言初的關系,而是我們沒有提醒她,莫言初這種不好的癖好,才害她被莫言初騙!
可我當初和莫言初是情侶的時候,他雖然誘導我拍一些有暗示性的照片,卻并沒有太大的尺度,來老陵園幾次,他也給我看過一些聊齋式艷照,可我強烈的拒絕了。
小時候我生活在農村,對于一些東西還是很忌諱的!
后面我和他分手,刪照片也只是因為他拿那幾張有點暗示性的來威脅我,讓我跟他發生關系,我見過最大尺度的就是梅兮發我的那一張。
我不知道莫言初是原先就拍這麼重尺度,還是后面一點點的變成了現在這種風格!
但這會事關性命,我和岳青眉解釋,就相當于狡辯。
「對不起。是我沒有揭發莫言初是個渣男,讓你又踩了坑。」我只得小心安撫她,慢慢的想辦法將手從凍著的車門上取下來。
可手好像也凍在了車門上,就算另一只手上的平安扣著發熱,整個人好像也要凍僵了。
「冷吧?」岳青眉朝我哈了口氣。
呵呵的低笑道:「李俞,你不知道我有多冷。他為了讓我拍照,把我鎖在冰箱里,還往我身上噴水,說這樣凝結的霜花才有美感。可水結冰后,那冰扎得我好痛好痛。」
「他讓我磨掉牙齒,說虎牙不好看。說畫上去的傷口不真實,就真的往我身上劃口子。」
「他為了讓蛇纏在我身上,不亂動,就真的將我的皮和蛇皮用強力膠黏在一起。還讓我……」隨著岳青眉說話。
她身上的網紋蟒一點點的游動,凝結的冰霜涌動,露出她和那蛇身相黏合的地方,被強行扯下來的皮肉。
她和那條網紋蟒好像都痛得抽搐,可跟著那傷口就涌出了血,就好像一朵朵的冰霜花。
岳青眉看著我,輕聲道:「漂亮吧?他為了拍得更漂亮,把我釘在棺材里,用針孔攝像機拍。還把我和這條蛇,鎖在冰柜里。」
「他說血和霜花沖擊更大,就在我脖子上劃了一刀,說讓血自然流動,凝結出來的血霜花才漂亮。你猜他是怎麼知道的?」岳青眉說的時候,笑得更甜了。
我連忙搖頭,同時生生將手指從凝結的冰上扯掉一塊皮,將兩根手指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