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黃昭元說了什麼,我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聽我問,還怨恨的瞪著我。
黃昭元只是依舊要笑不笑的看著我,我實在是受夠了我媽,要麼就是逞兇,逞不過立馬就哭,兩極反轉。
說話半個小時沒重點,一遇到事就只會哭,只會訴苦。
直接從她口袋掏出手機,她還跟我搶,說現在胡名偉還沒起來,等天亮了,她再打電話。
我吼了她一聲:「胡琦如果死了,你賠得起嗎?她是胡名偉的女兒,不是你的!」
我媽被我吼得一愣,就又開始嚎哭。
找到胡名偉的電話,我直接撥了過去。
這會已經是快天亮了,電話一接通,那邊居然是吆喝聲,胡名偉一邊出牌一邊說了句:「又怎麼了?」
「胡琦出事了,你知道嗎?」我聽著那邊吆三喝四的,就感覺心頭的火一陣陣的往上冒。
「知道啊。」他居然還淡定的來了一句,更甚至中間還出了次牌:「你不是回去了嗎,有你這個姑姑,要錢有錢,要能力有能力,她能有什麼事?」
說著就來了兩句,他在忙,有事再說,跟著直接就掛了電話。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問過胡琦一句。
他就是這樣當爸的,女兒的命,還沒他打牌重要。
我握著手機,看著我媽,正打算把手機還過去,卻發現有條銀行的信息。
我媽處理這些東西,平時都不太在行,我點開看了一眼。
瞬間就感覺胸口悶痛,這條信息是我轉入那兩萬塊的,可銀行卡里余額還有 17 萬多。
我將手機遞給我媽:「怎麼回事?」
「這錢是留給你哥娶媳婦的,怎麼?他才三十多點,難道就讓他一直光著啊……」
我媽一把搶走手機,瞪了我一眼:「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你都回來了,把胡琦的手術費交了。」
跟著就借口要上廁所,拿著手機就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只感覺無力。
這麼多年,胡琦跟著我媽,胡名偉一分錢都沒給,到了開學要學費了,生病了,我媽就給我打電話哭,好像胡琦是我女兒一樣。
結果呢?
她還存了十幾萬,給胡名偉再娶媳婦。
更甚至半點消息都沒讓我知道……
這些錢哪來的?還不是我給的!
我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旁邊的黃昭元,從電腦包里掏出喉糖吃了一粒,定了定神,這才道:「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才能解決那怨靈?」
一直站著的黃昭元低頭看了我一眼,臉上帶著興致盎然的表情:「這麼快就從情緒中走出來了啊?」
坐在我旁邊朝我伸了伸手,我還沒明白他什麼意思,他指了指唇。
我苦笑一聲,拿出喉糖盒子給他。
同時抽出本子,看著黃昭元,示意他說,又把重點記錄了一下。
黃昭元瞥著我剛才寫下來的東西,含著喉糖也沒有再調侃:「我族承擔怨氣的是皮,所以得找到那張皮,再裹回去,然后燒掉尸體。這樣它就不會將廖小花的尸身認為是它的皮,按著尸體之書報復了。」
「你不能直接讓它不要報復嗎?」我想著好歹也是個族長吧。
黃昭元嗤笑一聲:「它困死在廖小花的腹中,血水怨恨滋著,完全被廖小花的怨氣所侵染。剛才你也聽到了,它也很痛苦。能有那一瞬間的清醒,完全是因為我族長之威。」
「是不是只要找到皮就可以了?還是有其他的?」
我記下來,看著他道:「廖小花肯定有本日記的,要不然事情不會記得這麼清楚,那日記本可能也是她怨氣的載體,如果不在現場的話,肯定是有人帶走了。」
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教廖小花做這麼陰邪的辦法報復的人。
「胡記者對這些很懂啊。」黃昭元又用那種高深且邪魅的眼神看著我,輕聲道:「能讓一只黃仙完全被怨氣侵染,除了覆皮之外,應該還有另一個從內而外的轉載。」
「現在廖小花體中剝了皮的黃仙,已經被取出,我剛才在醫院時看過尸體了,怨氣雖然有,可也沒深到能讓它害死人的地步。」
「所以我猜想,剝下來的皮,可能裹著廖小花的日記。這樣由內而外,雙重加持,才能生出這麼強的怨靈。」黃昭元一邊說,一邊看著我記下來。
我寫完,瞄了一眼,見黃昭元沒有再說了,用筆在下面寫了道線:「所以我們現在重點,是調學校所有的監控,查出是誰幫廖小花把裹著日記本的黃仙皮帶了出去,找到后,銷毀,怨靈就沒了。」
黃昭元示意我接著說,我看著他那微挑的眉眼,知道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想找到是誰告訴廖小花這個辦法的,但從廖小花自殺現場把黃仙皮和日記帶走的,極有可能就是那個人。」
這辦法極度陰邪,報復的人得死,還得搭上一只黃皮子,如果不找出來,再把這辦法教給其他人,又得害死多少黃昭元的同族。
黃昭元看著我,用一種欣賞的神情,點了點頭:「那以胡記者之見,該怎麼找?」
「你們同族之間,就沒有什麼感應之類的嗎?」我瞥著黃昭元,想著他應該有點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