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這麼快……他把我要的資料全都發過來了。
“天哥,這些資料……你怎麼搞來的?”
他剛才一直在茶樓里跟我喝茶,就打了兩通電話,說明這是他找別人搞到的。
但他不是已經被開除了麼……
我忽然發現,我是以貌取人了。
這宋曉天真的不簡單。
“你先別管那麼多了。”
宋曉天甩甩頭,他好像對這個動作很上癮:“資料已經發過來了,你就先看吧。”
我點點頭,仔仔細細地開始瀏覽所有的資料。
這些資料記載得很詳細,有那起滅門案整個的辦案經過和詳細結論,從中可以看出來,當年的辦案人員是極其負責且認真的,他們也鎖定了兇手,也就是李秀梅和呂正先。
只是很可惜,他們當年沒能抓住這兩個兇手。
我注意到其中有些細節,讓我又對這個呂正先刷新了認知。
上面記載……其中一個死者,這個死者是杜雨薇的母親,她死前曾遭受過侵犯。
而且資料上還有杜雨薇母親生前的照片,可以看出來這位死者長得很漂亮,跟杜雨薇有七八十分的相似。
杜雨薇遺傳了她母親的美貌。
看到這里,我就服了,這呂正先是絲毫人性都沒有,是他媽純正的變態。
接下來的一個細節,又引起我的注意。
資料上說,杜雨薇一家人的死因,是窒息而亡,但現場留有一把兇器,那把兇器應該是兇手留下的。
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兇手明明有刀,可以用更快更便捷的方式進行殺戮,但他卻用最麻煩的方式捂死了那一家人。
資料上記載,兇手當時用的是一塊白布,而且那塊白布也留在了現場。
辦案人員還注解道:要捂死一個人沒有那麼容易,期間受害者會奮力掙扎,會哭喊,會發出極大的動靜,很容易驚擾到附近的居民。
可兇手還是選擇用這種方式進行殺戮,因此,兇手疑似有極端宗教信仰,在用一種迷信的手段進行殺戮。
我看到這里,也有點懵了。
當時行兇的時候,呂正先是怎麼想的?
有刀不用,他偏偏要用這麼麻煩的方式行兇。
難道這里面有什麼說道?
可惜的是七爺不在,要是七爺在,他應該能夠解答我的疑惑。
現在就宋曉天在,他也當過警察,我便向他請教了一下。
他也看了一下資料,頓時皺起眉頭:“我想起一個案子,這起案子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就發生在蘭江市,當時受害者有七個人。”
我對‘七’這個數字有點敏感,頓時一驚,忙問他這起案子的具體內容。
宋曉天說:“巧得很,這起案子也發生在十五年前,而且那七個受害者,也都是被捂死的,一直到第三個人遇害,三起案子才被合并成系列兇殺案。”
“但而且時至今日,那起案子同樣沒結案,甚至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這起案子,我還是聽一個老警察說的。”
我越聽越玄了。
又是七個人,而且還是同樣的殺人手法。
更巧的是,十五年前呂正先和李秀梅在琴島犯下滅門案之后,就逃到了蘭江市,當時他們在蘭江市買了一套房子,那房子注冊在了我爸的名下。
那蘭江市的這起連環案,是發生在他們來之前,還是來之后?
如果是發生在他們來之后……
我看著宋曉天,說出自己的猜測:“你剛剛說的這起案子,有沒有可能……也是呂正先做的?”
宋曉天愣住了,很快也變了臉色:“當時蘭江市的這起連環案,有一些迷信的猜測,說兇手之所以要把受害人捂死,而不是用最快捷的方式殺死,是因為兇手要搞什麼獻祭,還是要取受害者的什麼東西。”
“這起案子的作案手法,確實跟呂正先的作案手法有點像,但基本上沒有并案調查的可能,因為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這起案子也是他做的。”
并不并案,我并不關心。
我關注的是,兩起案子作案手法相同,而且這起連環案也是要搞什麼獻祭,那不就是七死換命術的流程麼?
獻祭七個死者,彌補奪舍帶來的命格缺陷。
所以當年……其實發生過兩起‘七死換命’,而且兇手極有可能也是呂正先。
可為什麼會發生兩次呢?
第一次難道不是呂正先要奪舍杜如海嗎?
那第二次是因為什麼?
還是說第二次才是要奪舍杜如海?
我繼續看剩下的資料,期待剩下的資料能給我答案。
很快,我又注意到一個細節。
當年的辦案人員經過走訪調查,查到在滅門案發生之前的半個月里,李秀梅家里突然多了一筆錢,一筆九萬塊錢的巨款。
九萬塊錢放在現在確實沒多少,但在那時候卻是很多了。
而且資料上顯示,李秀梅家里很窮,她有個弟弟得了重病,但家里根本沒錢醫治,后來有了那九萬塊錢,她弟弟的病才得到醫治。
所以對于李秀梅的那個窮家來說,那九萬塊錢確實是筆巨款了。
但問題是,這筆錢是怎麼來的?
李秀梅和呂正先沒有正當工作,那九萬塊錢寄回她家里的時候,她和呂正先還沒有制造滅門案,沒有洗劫受害者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