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像居然有三幅?
難道已經死了三個人了?
可當我們打開那個黑色包裹后,看到第三幅遺像時,我差點把遺像扔出去。
這第三幅遺像,居然是個嬰兒!
“這這……”
我看向老板,著實有點嚇得不輕:“老板,這怎麼是個嬰兒?”
那遺像上的嬰兒,大概是幾個月大的模樣,長得白白胖胖的。
但這幅遺像很奇怪,它是畫出來的,也就是臨摹出來的,不是用照片做成的遺像。
“我也很納悶啊。”
老板神情尷尬起來:“按理說,像這麼大的嬰兒過世,沒必要弄遺像,也根本沒什麼意義,這對于父母來說,只是一個傷痛。”
“但那個小姑娘她就是要做這幅遺像,而且她還沒有嬰兒的照片,就給了我一張臨摹的。我也是打開門做生意,沒有拒絕客戶的道理,所以就把這遺像做出來了。”
我捧著這幅遺像,越看越覺得這遺像有些詭異得很。
孟一凡湊了過來,小聲說:“這杜雨薇到底搞什麼名堂,她好像知道我們會來這家店,還把這幅遺像留給我們,這嬰兒誰呀,她的?”
我搖頭,說我哪知道啊。
假設杜雨薇真的有個孩子,那這孩子肯定是死了,要是孩子沒死,也不會有這幅遺像。
那這孩子是她和誰生的?
該不會是杜如海的吧……
“既然她說把遺像留給你們,那我現在就交給你們了,錢她已經付過了。”老板對我們說。
我又問老板:“這遺像您做好之后,她看過沒?”
老板點點頭:“她看過了,當時來取另外兩幅的時候,她就看過,然后她自己用黑色口袋包了一下,說放在我這里,過幾天你們會來取。”
“好的,打擾了。”
從店里出來,我想了半天。
先不管這遺像上的嬰兒,到底是誰的孩子,重點在于這幅遺像為什麼會留給我和孟一凡?
單單是一幅遺像,我想沒有太大的含義,除非杜雨薇在這幅遺像上留下了什麼信息。
我忙把這幅遺像的相框取了下來,果然,在相框的內部,藏著一張字條。
“上面寫的什麼?”孟一凡驚訝地湊了過來。
只見字條上,寫了三行字。
第一行字,寫的是一個公司的名字:樂安殯葬服務有限公司。
第二行字:我的孩子在這里。
第三行字:把我孩子的骨灰帶出來,我告訴你們害死方曼的人是誰。
短短三行字,震驚了我和孟一凡半晌。
這是杜雨薇在和我們做交易。
“她還真的有個孩子!”
孟一凡瞪大眼睛:“她什麼時候生的?”
我看著他:“大哥,我又不是孩子他爹,你老問我干啥?”
而且我關注的,并不是杜雨薇的孩子,而是第三行字的內容。
昨晚我看杜雨薇日記本的時候,她已經告訴我害死方曼的人是誰了,是首案犯。
所以的第三行字的內容,杜雨薇不是要告訴我們害死方曼的人是首案犯,她是要告訴我們首案犯的身份!
只要我們幫她把她孩子的骨灰偷出來,我們就能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那我們現在是去這個殯葬公司探探路?”孟一凡問我。
我想了想,皺眉說:“這個嬰兒是杜雨薇的孩子,那孩子的父親是誰?以杜如海對杜雨薇病態的占有欲,還有杜雨薇對杜如海的懼怕,我覺得這孩子不大可能會是其他男人的孩子。”
“要是杜如海的,你說杜如海,會不會喜歡這個孩子?”
孟一凡思考了一下,說:“杜如海這麼喜歡杜雨薇,連她死了都要跟其結婚,那這孩子對于他來說……就算得上是他和杜雨薇愛的結晶,他應該是喜歡這個孩子的吧……”
我說:“既然喜歡,這嬰兒是怎麼夭折的?杜如海家大業大,這嬰兒從出生起,就吃最好的奶粉,生了病去最好的醫院,怎麼就死了呢……”
我總覺得哪里有問題。
我忙給宋曉天打了個電話,他很快也接了。
“天哥,你那邊能不能幫我查查,杜雨薇生前在醫院有沒有過產檢記錄,或者生產記錄。”
“什麼!”
宋曉天大叫起來:“這麼勁爆?哪兒得到的消息啊?”
我說:“你先幫我查一下,我現在和孟一凡去辦點事,咱們晚上見面說。”
宋曉天:“行,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我和孟一凡也沒耽擱時間,直接去了那家殯葬公司。
我在網上查了一下,這家樂安殯葬公司在我們蘭江市的殯葬行業里,還是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他的客戶群體都是比較高端的群體。
說明白點,就是只做中產階級或者有錢人的生意。
他們的服務很貴,產品很貴,墓地也很貴,尤其是墓地的價格,普遍都是百萬上下。
我現在更加肯定那個嬰兒是杜如海的孩子了,否則他怎麼會把孩子葬在這麼好的地方。
到了樂安殯葬公司,有專門的接待人員接待我們。
接待人員跟我們說,她會安排專員來跟我們一對一的講解公司的產品和服務,讓我們稍等片刻。
所謂的專員,其實就是公司的銷售人員。
等待期間,孟一凡問我:“既然杜雨薇知道孩子的骨灰葬在哪兒,她為什麼不自己去偷骨灰,或者讓她背后的人去,而是讓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