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很熱鬧。
吃了將近一個小時。
散席后,我和七爺還有孟一凡準備去跟老爺子告辭。
但那個項道長單獨喊住了我,他把我叫到一邊,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叫陳墨。”
“陳墨?”
項道長看著我,微微笑道:“好名字,跟你的人一樣,簡單,又深邃。”
我有些不解:“您沒跟我接觸過,怎麼會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呢?”
項道長說:“臉型端正飽滿者,善心強,眼正又即心正。你為人真誠和善,但心里邊藏著很多事情,都在你眼睛里表露出來了。”
我暗道這是相術,老道長還會看相。
“其實我叫住你,是有些好奇,想問問你。”
項道長問道:“你為什麼對墨家這麼感興趣?難道你也是墨家后代?”
我搖搖頭:“我不是,但是我的祖師爺是墨家后人。”
“哦?”項道長頓時來了興致:“敢問尊師尊姓大名?”
我如實道:“我的祖師爺叫唐追,不知道您認識嗎?”
聽到這個名字,項道長瞳孔放大,臉上的神色竟有劇烈的起伏,他顯得很震驚。
“您認識我的祖師爺?”
“認……認識,聽說過,是我的前輩……”
項道長平復了一下,突然望著我脖子,問道:“你戴的是什麼?”
我連忙把祖師爺送我的那塊玉佩掏了出來,笑道:“這是我祖師爺送給我的見面禮,我一直戴在身上,我覺得祖師爺送的東西,肯定比護身符還管用。”
項道長不知怎麼的,突然握住那塊玉佩,死死盯著,表情比剛才還要震驚。
我總覺得他跟我的祖師爺應該有什麼淵源,而且他好像知道這塊玉佩。
“老先生,你是不是見過我的祖師爺?您認得這塊玉佩嗎?”
“沒有。”
項道長把玉佩還給了我,說:“這玉佩,是塊寶貝,好好保管。”
他看著我又問:“你祖師爺,年紀應該很大了吧,他是怎麼把玉佩給你的?”
我壓低聲音道:“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祖師爺早就仙逝了,他是在夢里面送給我的。”
項道長愣了好一陣,臉上突然露出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有緣再見。”
見他要走,我連忙喊住他,問道:“老先生,您能不能告訴我,墨家祖師爺墨子他老人家,是否真的說過玄學是最高維度的科學?”
他轉過身來望著我:“這個答案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我點點頭:“墨子是兩千多年前的人,他能在兩千多年前發現小孔成像的原理,能研究出力學,他肯定是一個神人。更令人難以理解的是,他在兩千多年前就提出時間和空間是不可分離的觀點,他定義了時空既可以是有窮的,也可以是無窮的,而這個觀點,正是愛因斯坦提出的相對論。”
“這麼一個神人,他到底是怎麼發現這些的?他能說出玄學是最高維度的科學這樣的話,我覺得這句話對現代科學來說,是顛覆性的,而且,我認為他說的是對的。”
項道長沉默了好一陣,搖搖頭:“他沒說過這句話,在那個年代沒有‘科學’這個詞匯,不過他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說完,項道長便轉身走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起來。
玄學……是最高維度的科學……
孟一凡走過來叫我,準備去跟宋老和宋叔告辭。
臨走時我們問宋老,是不是真的不讓宋曉天回來了。
宋老沉默了兩秒,說:“他肯定會娶那個姓潘的女孩,所以他還是會回來的,什麼時候娶,就什麼時候讓他回來。”
我忍不住說道:“雖然他做得有點過分,但是這麼逼他娶他不喜歡的人,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啊……”
宋老笑了起來:“你們怎麼就知道他不喜歡呢?雖然你們是朋友,是兄弟,但我是看著他長大的,沒人比我更了解他。”
“人啊,總是會犯錯的,人如果不犯錯,又怎麼會成熟得起來,但犯了錯要知道改正,更何況他現在并不成熟。”
“我們身為長輩,也并非要逼他娶他不喜歡的人,只是讓他承擔起他必須承擔的責任,一個人如果連做人都不會做,他這一輩子還能做什麼?”
……
離開宋家后,我和孟一凡回了門店。
宋曉天也在門店,但興致不高,正躲在辦公室里面玩游戲。
本來他話挺多的,整個門店沒人比他話更多,可接下來這一兩天,他愣是沒說幾句話,就跟抑郁了似的。
孟一凡還在興致勃勃地跟我說,等宋曉天和潘小柔結婚的時候,要隨多少禮。
他倆結婚是肯定的,畢竟不結,那宋曉天只能當孤兒,所以他最后肯定會妥協。
很快。
時間到了行業交流會的那天。
當天下午五點,潘小柔還特意派了人過來接我們。
所有人都興致勃勃的,唯獨宋曉天,跟個祥林嫂一樣,也不打算去參加這個交流會。
但潘小柔邀請了我們所有人,還派專人開車來接我們,如此盛情,我們要是沒給她把宋曉天帶過去,總覺得有點不太好。
于是我勸宋曉天,不管他要不要跟潘小柔在一起,總得給人家一個說法,今晚就說清楚。
最后我和孟一凡生拉硬拽,強行把他帶上了車。
到了交流會現場,那排場之大,看得我們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