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吸了兩口煙壯壯膽,隨后踩滅:“我身體里有只鬼。”
這話似乎嚇到他了,他頓時有些驚恐地望著我。
我身體里確實有只鬼,是丁若寧。
此時我走到門口,敲了三下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樓還有兩個人。
“噓……”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兩個人本能地皺起了眉頭,被我吸引了注意力。
“別動,別發出聲音,否則我就開槍。”
說完,這兩個人頓時僵在原地,渾身顫抖地望著我的右手,估計把我右手看成槍了。
保鏢連忙閃身上前,一一打暈這兩個人。
如此來看,就算二樓還有人,也都是普普通通的打手而已,我相信這個保鏢就能搞定。
我們急忙朝著二樓走去。
剛上到二樓,我一眼就看到了安寧,他昏迷不醒地被綁在椅子上。
二樓只有一個人,一個三十多的男人,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我沖他打了個響指:“別動,我手里有……嗷!尼瑪!”
我話都沒說完,他一個箭步沖了上來,一腳就把我踢飛了出去。
這個保鏢反應夠快,立刻抽刀迎了上去。
可是很明顯,他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得爬不起來了。
我急忙站了起來,準備再次施展障眼法。
可沒想到,這里有個大佬坐鎮,他直接祭出一張黃符,大聲一喝:“破!”
‘破’字一出口,我身體里瞬間發出一聲女人的慘叫。
丁若寧從我身體里逃了……
第397章 我不怕死
丁若寧跑了,我還怎麼催眠我眼前這個人……
這個人顯然不好對付,連職業保鏢都被他打得站不起來。
“什麼催眠,不就是障眼法,老子剛剛在樓上都看見了。”
他一臉戲謔地看著我:“要不你再給老子催一個試試。”
我尷尬地望著他,腦殘地回了一句:“要不你回臥室睡一覺……”
他沖過來又是一腳,差點把我屎都給踢出來。
這人下手不是一般地狠,對著我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我打打不過他,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我也沒還手,一直被他打,最后被他打得吐血。
他一把掐住我脖子,把我拎了起來。
我順手掏出兜里的彈簧刀,出其不意朝他胸口劃了一刀。
他吃痛松手,我眼疾手快,立馬對著他大腿又捅了一刀。
“王八蛋!老子弄死你!”
他勃然大怒,咬牙又朝我撲過來,奪過我手里的刀,對著我連刺好幾刀。
我拼死抵擋,沒讓他捅到要害,但挨了幾刀之后,我也扛不住了。
我一倒下去,他便騎在我身上,死死掐住我脖子,這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他不介意取我的小命。
“我是沒用,但我比你們都不怕死!”
我猙獰地望著他,突然又從鞋子里掏出一把折疊刀,對著他屁眼就捅了下去。
沒有人能扛住這一刀,再硬的漢子都得為之流淚。
他很快松開了我,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那個保鏢硬撐著爬了起來,抄起一張凳子,朝著這人后腦勺砸了下去,當場就給他砸暈了。
我吐了一口血,掙扎著爬了起來,朝安寧走去,替她解開繩子,又叫了她好幾聲。
但她不知道是不是被迷暈了,根本叫不醒。
“別晃了,她被打了麻醉針。”
說完,保鏢要過來抱安寧。
“你走開!”
我瞪了他一眼,自己抱起安寧,趕緊離開了這個地方。
保鏢讓我把安寧抱到他的車上,但我哪肯。
我把安寧抱回到孟一凡的車上,那個保鏢沒辦法,只能從他車里拿了一個藥箱過來,也上了孟一凡的車。
隨后他把藥箱遞給我,接過我手里的車鑰匙,開車趕去那座山。
“你太不要命了。”
“就為了那最后一刀,讓他捅你那麼多刀,萬一捅你要害,你都沒機會去捅那最后一刀。”
保鏢忍不住問道:“這是你女朋友?”
我沒回答他,倒不是我高冷,是老子太疼了,疼得話都說不出來。
我打開藥箱,拿了一瓶酒精去噴傷口,就噴了一下,我差點疼得從車里飛出去。
最后我干脆不噴了,直接把繃帶纏上,防止流血過多。
“我覺得你這情況得去醫院,要不要改道……”保鏢又問。
我一邊吸著涼氣一邊說道:“你改了回去就得被你們老板解雇。”
“哦,那就不改了。”
……
到了山腳下,我讓保鏢把車開進花市。
下車后,我直接把車門鎖了,把安寧留在了車里。
保鏢瞪著眼睛看著我:“你鎖了我怎麼辦?”
我遞給他一百塊錢:“自己打車回去吧。”
他走后,我突然反應過來,這里就一輛車,安寧在車上,我不可能開著這輛車上去。
那我怎麼上去呢?
我走上去?
先不說我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就算沒受傷,我走上去天都亮了。
巧在這時,金無就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怎麼還沒到。
“我到了,現在就在山下面,但是我的車拋錨了,你能不能讓人下來接我一下。”
“行,我馬上叫個人下來接你,你在山下等著。”
大概二十分鐘,有人開著車下來了。
他見我一身是傷,頓時嚇了一跳,問我怎麼了。
“沒事,半路讓人劫道了,現在這治安你說……怪危險的。”
這人沒接我的話,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