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陶景瑜動了一下。
這個時候,她應該以為是在做夢,所以她沒有排斥。
盡管我們沒看見那只鬼,但在陶景瑜的夢里面,她應該看到了,她只是沒看清那只鬼長什麼樣子。
我抬起右手,打了個響指。
陶景瑜看到的那個男人,很快具象化了出來。
此時陶景瑜身上,果真趴著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
這個姿勢很不雅,畫面也有些少兒不宜。
安寧頓時紅了臉,但看得津津有味。
我直接走了過去,想湊近些看清那個男人的臉。
但這個男人所穿的衣服是黑色連帽衫,他的帽衫十分寬大,把他的整個臉部都給遮擋了起來。
我只能趴在地上,用各種角度去看他。
我發誓,我不是想看別的,盡管我知道我的樣子很猥瑣。
我在那兒看了半天,變換了十幾種姿勢,脖子都快抽筋了,始終都沒看清那男的長什麼樣子。
最后我只能放棄,走遠了些,和安寧看了一整場現場直播。
直到那個男人結束,他起身站在陶景瑜旁邊。
陶景瑜一臉滿足,一直保持著昏睡。
男人看了一會兒,沒打算離開,忽然走向了保險箱的位置。
他就站在那兒,保險箱竟然自動就彈開了。
他伸手進去摸了一下,摸出來一些文件和資料,隨后愣了兩秒又伸手進去摸了摸。
我估計他是想拿走里面的錢,但里面根本沒錢。
陶景瑜雖然有一間獨立辦公室,在公司有不小的職位,但她哪有經濟大權,也沒有太多錢放在保險箱里面,所以就放了一些重要文件。
這男人好像很失望,又把文件資料放了回去,然后關上保險箱的門,準備離開這里。
他轉過身來的時候,我連忙蹲在地上,抬頭去看他。
我覺得他這帽衫里面,但凡有一顆頭,我絕對能看到他的臉。
可遺憾的是,我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那帽衫里面好像是空的。
臥槽!
真沒頭啊!
此時男人已經走到了我旁邊,他忽然停了下來。
這里是我制造的幻境,他只存在于陶景瑜的記憶里,所以他是沒辦法攻擊我的。
因此我沒有躲閃,就站在原地看著他。
但這個男人,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
他竟然也轉過了身來,跟我面對面站著。
我瞪大眼睛,心中閃過一絲驚慌。
不過我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侵犯陶景瑜?”
那空蕩蕩的帽衫里面,竟然傳出了說話聲,而且是在警告我。
“不要多管閑事。”
我吸了口氣,冷冷道:“我不喜歡你裝逼的樣子,有本事你露個臉。”
下一秒,他真露了,但他露的不是臉,他露了一條蛇出來。
一顆碩大的蛇頭,張著血盆大口就朝我咬了過來,那蛇信子都快舔到我臉上了。
臥槽!
這什麼鬼東西!
我伸手便抓住了它,嚇得我怒了起來:“你跟誰倆呢!你擱這嚇唬誰呢!這是老子的地盤!”
我抬手就給了它一巴掌,直接把它甩飛出去。
結果這蛇被我甩出來一大截,竟有兩米多長,而且它似乎還不止這麼長,還有半截掛在里面。
它吞吐著蛇信子,轉頭就朝我纏了過來,像一根粗壯的繩子將我纏得死死的。
眼看它又要朝我咬過來,我直接把手伸進他嘴里捅了一下。
“草,捅你嗓子眼!”
“嘔——”
他打了個干嘔,下一秒場景瞬間消失,我和安寧又回到了陶景瑜家的臥室。
安寧似乎被嚇到了,半天沒緩過來。
床上的陶景瑜,仍然保持著躺在沙發上的那種表情,臉上一團紅暈。
這要是讓她父母進來看見,我大概率解釋不清。
于是我連忙打了個響指,讓她醒過來。
她倒是醒了,但只是從剛才的回憶中脫離了出來,由于身體太虛弱,她昏昏欲睡地又睡了過去。
我愣在原地,回憶著剛才那個男人。
我實在想不通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他看起來不像是鬼。
而且就算是鬼,鬼偷錢干什麼?
難道他也有個小軒要養?
可如果不是鬼的話,不可能真是一條蛇吧?
這里又不是東北,蛇成精了?
此時安寧仍有些驚魂未定,忙問我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我搖搖頭,也說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出于謹慎的態度,我恐怕得去現場看一遍,也就是陶景瑜的辦公室。
而且這個事情,我覺得一時半會兒怕是處理不好,陶景瑜現在已經懷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不能輕易打掉,那就必須得找到源頭,也就是那個男人。
我打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陶景瑜的父母立刻起身來問我。
“大師,我女兒怎麼樣?”
“這個事情到底要怎麼解決?”
我搖搖頭,說陶景瑜可能不是被鬼纏上的。
“不是被鬼?那是因為什麼?”陶建華不解。
“是被其他的什麼東西。”我說道:“而且,陶景瑜也不是在夢里受到侵犯的,她是在現實當中,只是侵犯她的不是人而已,所以醫生才會得出那種結論。”
聽到我的話,陶建華和潘麗娟備受刺激。
“現……現實?”
“怎麼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