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出于害怕還是告密后的羞愧,沈枝意一直藏著自己的臉不敢看我們。
“走吧。”
張戎冷聲說道:“今晚誰敢阻攔,通通砍死,在地陷之前就讓他死。”
說完,我們集體走了出去。
張戎依然抱著沈枝意,其中一位師兄則牽著狗蛋的手。
我們走出去之后,大搖大擺地在村子里面走著,不一會兒,一大群青壯年從某棟房屋里走了出去。
實際上,走出來的人不止那十幾個青壯年,還有幾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
這些人走出來之后,門口還站著幾個四五十歲的婦女。
我們停下腳步觀望著他們。
他們也走到我們對面,大概五六米遠的位置,個個手持著砍柴刀,冷笑地望著我們,那副模樣,顯然沒把我們五個小年輕放眼里。
這些人面相個個都帶著一種侵略感和攻擊性,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
他們當年殺害了沈枝意全家十多口人,顯然不會是普通老百姓。
此時從他們當中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一手拿著煙桿一手拎著刀。
我也從我們當中走了出去,一手拎著工兵鏟,面無表情地跟他對視著。
“娃子,你是他們的老大?”
男人一開口便是濃重的西北口音。
我點點頭,保持著平靜:“對,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你哪兒來的?”男人笑了起來。
我也咧嘴笑道:“當然是我媽生出來的。”
他哈哈大笑:“你幽默得很嘛,你帶著你的人,闖進額們村里面,想干啥子?”
我指著沈枝意和狗蛋,說:“帶他們離開這里?”
“為啥子?”他瞇起眼睛,抽了口煙:“額們村的人,你憑啥子帶走?”
我說道:“他們愿意跟我們走,于是我們就帶他們走,你和其他人無權阻止我們。”
他再次笑了起來;“那你問問她,愿不愿意跟你們走呢。”
說完,他自己先沖沈枝意喊了一聲:“小枝啊,聽說,你要跟他們走啊,你現在當著他們的面告訴我們,是不是這樣滴?”
張戎懷里的沈枝意,頓時劇烈顫抖了起來,連忙把頭埋進張戎懷里。
她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完全是恐懼到了極點,本能地做出隱藏自己的舉動。
不等那男人再次開口,我對他說道:“看到了沒,人家都不想鳥你,趕緊讓開吧,別擋路。”
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漸漸露出了兇神惡煞的一面:“額們村兒的人,你們帶不走,不光這姐弟兩個走不了,今天你們也走不了。”
“在這里,額們就是王法,你犯了額們的王法。”
我握緊手中的工兵鏟,笑道:“不好意思,現在額們來了,額們才是王法。”
說罷,我抬手就是一鏟子,朝他腦袋削去。
這幫人果然不是善茬,盡管我動作很快,但還是讓他避開了。
他避開的瞬間一刀朝我脖子挑來,眼見他動了刀,那我自然不能手下留情,立刻跟他對砍好幾刀。
這人反應夠快,但架不住我出其不意地又抽出一把匕首。
他躲開了我的工兵鏟,但很可惜沒躲開這把匕首,徑直用脖子來接了一刀。
這刀扎進他脖子里,他的刀揮不起來了,直接掉在了地上。
村子里的青壯年,頓時怒不可遏地朝我們沖來。
我一腳踹開被我捅死的這個人,對諸葛明他們吼了一聲。
“殺!”
第681章 躲進大房子
除了張戎在貼身保護姐弟倆的安全,我們四個全都廝殺了上去。
今天只要拿著刀阻攔我們的人,要麼把我們砍死,要麼被我們砍死。
這幫人的口音各不相同,但戰斗力個個彪悍,我們一時奈何不了他們。
但我們奈何不了他們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人多,僅此而已。
廝殺了好一陣之后,他們漸漸落了下風。
我揮動工兵鏟,劈飛了一個人的耳朵,那人直接捂著耳朵嚎叫了起來。
我對著他脖子又是一鏟子,將他劈翻在了雪地里。
大概五六個人,接連倒了下去,其他人見狀,已經反應過來我們比他們更厲害,一時間剩余人四散逃離。
有個老頭兒由于跑得慢,又被我一鏟子送走了。
潔白無瑕的雪地里,綻放著猩紅的血花。
我們全都圍在了一起,商量著接下來怎麼辦。
“按理說我們在原來的時空挖了那麼久,現在應該已經天亮了。”
張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里的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跟我們那邊的時間肯定是不同步的,而且地陷到底什麼時候發生我們也不知道。”
這里的時間未知,但規律不變,也就是這里的天亮之后,我們就會回到原來的時空。
所以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制服這里的所有人,至少成年人,包括老人和婦女,全都得綁起來。
這只是其中一個會阻撓姐弟倆逃離村子的因素。
現在還有一個因素,就是地陷,我們不知道地陷什麼時候來,所以我們還得把這姐弟倆帶到安全地帶去,防止地陷的時候把這姐弟倆也給埋了。
“陳墨,你怎麼看?”
張戎又問我。
我正想說出我的想法,余光忽然瞥到剛才逃跑的那群人,竟然又折返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