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崔玄策看見王驚蟄的口型之后,如遭雷擊,他清晰的從王驚蟄的嘴中讀出了“逆天改命”四個字。
“開船,回去!”看著王驚蟄的背影,林汶騏那邊他都懶得過問了,拉過身邊的一個昆侖弟子吩咐道:“馬上準備一下我們先回內地,然后訂機票飛往昆侖”
崔玄策掉頭就走,大澳警方正在跟湛江過來的巡邏艇交涉,甚至還拿出了逮捕令,把林汶騏昨晚犯的事給詳細的交代了一遍。
王令歌正在一旁低著頭打著電話:“對,就是這樣,我的意思是人可以被咱們這邊抓了,甚至判了都沒問題,至于罪名的話稍后他自己會供出來的……嗯,是,是,他打算認了,認蹲幾年都沒問題,呵呵說實話,就幾年而已回頭運作一下很快就能出來的,所以王廳啊這邊就麻煩你了,人無論如何都得被咱們這邊抓了,不能被大澳帶走,不然過去那邊的話,是什麼結果就很難操作了”
“他要是肯認罪的話,那就好辦了,畢竟抓人這種事也得要先來后到啊,現在嶺南這邊犯的事那就得歸我們抓人了,不過……”電話那頭的人頓了下,語氣擔憂的說道:“但是大澳那邊警方如果要定罪的話,那就是兩個案子一起判了,他的刑期估計會讓你很頭疼,可遠不是幾年就能夠出來的了”
“假如大澳那邊過后把案子給撤了呢?”
“呵呵,他們撤了,你還擔心啥……”
這邊王令歌通完電話,大澳和湛江方面仍舊交涉,兩邊誰也不肯讓步,都想把林汶騏給帶走。
湛江一艘巡邏艇上,站著個扛肩章的中年,背著手說道:“首先這里是我們的海域,再一個就是嫌疑人之前也曾經在嶺南境內犯過案子,我們對他一直都在進行抓捕,你們大澳的警方稍后可以把他的案子也傳過來,兩案一起查啊”
大澳一警司搖頭說道:“人從大澳境內逃出來的,我們一路追緝到此,眼看著就要抓上人了,哪里有你們接過去的道理,不行”
“大澳和內地可不是二十年以前了,兩岸是一家,還用分彼此麼?人先交給我們,隨后你們可以派個專案組過來,一起配合麼”湛江方面的人語氣毋庸置疑的說道:“既然已經進了湛江海域,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人走的,要不你們不放心,現在就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人都已經到了這邊的海域了,不管林汶騏之前在大澳犯過什麼事,只要一踏上這邊土地,你就是說破天了,也沒理由把人帶走的,所以最后的結果是僵持了一陣后,大澳警方這邊就退了一步,同意林汶騏交給他們,但兩天之后大澳的警方也會派人前來協查。
人沒被帶走,王驚蟄和林汶騏就松了口氣,在自己的地界上,他的問題就太好操作了。
王令歌按著他的肩頭,說道:“你放心過去就是了,一上岸我就馬上去操作,但是你都要招供個案子才行……”
第406章 運作案子
林汶騏還沒有上岸,在海上就被湛江方面的人給帶走了,臨走時王令歌就跟他講了,自己招一個案子,挑那種既能判刑又不至于多嚴重的案子辦就行了,關鍵的是這個案子必須有證可查,也就是說在警方那掛上了的才行,可不是你隨便編造一個就能糊弄過去的,警方要抓你也得要講究實質性證據的,不是說判就能判的。
林汶騏當即就攤著手說道:“人命的案子我就不說了,以前刨的坑,我們拿出去的東西,就任一一件都是走私文物的罪名,你給我算算得要幾年”
王令歌倒吸了口冷氣,拉著他胳膊,小聲叮囑道:“這種事你肯定不是一個人干的對吧?挑一個不在隊伍里的,或者根本就不在世了的人,把帽子往他腦袋上戴就行了,他是主謀你只是從犯,明白麼?這樣一算的話,你就沒多大的事了”
林汶騏一聽就皺眉了,王令歌似乎看出他什麼意思了,就解釋道:“兄弟,對朋友好壞不是嘴上說的,得看行動吧,你怕往自己兄弟身上扣臟帽子不好看啊?這不過就是個形式主義,你非得在乎這干嘛,你對他家人或者身邊的人做一件上心的事,都比你在心里或者嘴上說他一萬遍好還重要,是不是這個道理?”
“行,我懂了”林汶騏點了點頭,他們這個隊伍里還真有個合適的人,曉東洗手退隱了,北北卻死了。
林汶騏被帶走之后,游艇往岸邊航行,王驚蟄和王令歌上岸后,就有車過來接他們,開往嶺南的方向。
“大澳那邊怎麼辦?警方要是抓著不放的話,這個案子就夠老林喝一壺的了”王驚蟄擔憂的問道。
“也不是很復雜,關鍵得看那個叫何生的人松口不松口,老林從他家順走的東西還在我們手里,就沒了那張羊皮紙,這些‘贓物’我隨后讓人交還給他就是了,然后再找人說通一下,態度給了這個何生他怎麼處理是他的問題,我覺得他不會死咬著不放的,不然我就在大澳全方面打擊他,調動一切可調動的資源封殺他所有的生意,我還就不信了,他不打算在大澳混了麼?崔玄策既然知道逆天改命這事,估計也不會在老林的案子上做文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