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氣息有點冷。
“啪”王驚蟄摸索到墻壁上打開了燈。
茅小草在他身后歪著腦袋,小聲說道:“你這開燈的過程,倒是挺輕車熟路的麼?常過來看看了吧?”
王驚蟄回過頭,無語的說道:“你想哪去了,別鬧”
燈亮了以后,就看見郭茜茜熟睡的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乍一看似乎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等他倆走進了以后,就發現郭茜茜露在外面的身體皮膚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一圈接著一圈蔓延開了。
這毫無疑問,是被下了降頭。
王驚蟄扭頭問道:“能看明白麼?”
“不用看,之前看見那只蟲子,就知道這是蟲降頭了,跟下蠱差不了多少,算是異曲同工之妙吧”茅小草坐到床邊,伸手摸了下郭茜茜的腦袋,額頭很是冰涼。
“既然差不多,你能有解開降頭的方式麼?”
“最直接的也簡單,找到下降的人就行了,讓他交出破降的方式”
“找他?現在有點難,換個辦法”王驚蟄搖頭說道。
“那先等人醒過來再說,她剛被下了降頭屬于適應階段,等過了這個勁后,明天一早她自己就會醒過來了,到時候再說……”
下降之后,人也不是說當場就死的,降頭有很多都是用來脅迫人,控制人的,也就是說你若被下了降后,當場是沒問題的,這時就有人可能過來找你了,你若達不到他的要求或者條件,對方才有可能在幾天后要了你的命。
明一早,警花就醒了。
第623章 除不了根
中了飛蟲降頭的郭茜茜安靜的睡著了像個孩子,旁邊椅子上坐著的王驚蟄看著小草的時候,也甜美的像個舔著棒棒糖的孩子。
小草被他看的一陣無言,揉著腦袋說道:“這時候,我們不是應該緊張兮兮的麼,畢竟還有個來路不明會下降頭的人在暗中盯著,說不上什麼時候,又給你來個這種降那種降的,你就算是不怕,至少也得裝成小心翼翼的樣子吧,再說了旁邊那位警花可還生死不知呢”
王驚蟄忽然伸出手,拉上了小草的白嫩的小手,攥在手掌里說道:“我不關心誰在后面虎視眈眈,我只在乎眼前的人”
小草頭疼的說道:“你這麼說,真的不合適”
“天塌下來我也會這麼說呀……”
往后幾個小時直到天亮,王驚蟄一直都是摟著茅小草的始終都沒分開,不是兩個人被膠水給粘上了,而是王驚蟄摟的太緊了,他在小草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好幾次相同的一句話。
“關于以后我其實想的很簡單,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再折騰了,就這麼拉著你的手摟著你的肩膀,挺好”
黎明的光輝透過窗簾灑落進房間里的時候,郭茜茜醒了,她的生物鐘向來都很準,基本上每天都是在六點半左右醒來然后梳洗打扮一番,吃過早飯后,大概八點鐘左右出門上班。
這一次,郭茜茜醒過來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沒有醒,因為她看見自己家里,自己的床前多了兩個人,一個是她認識的王驚蟄,一個是靠在王驚蟄懷里,恬靜的好像一棵小草一樣的姑娘。
郭茜茜忽然抬起胳膊,伸出兩根手指使勁的擰了下王驚蟄手臂上的肉,觸感很真實,王驚蟄“啊”的叫了一聲,也很真實。
郭茜茜頓時就被嚇了一跳,裹著被子連忙往床那邊挪蹭了過去,躲到了犄角旮旯靠著墻的地方,才叫道:“你怎麼在我家里,還有,她是誰?”
“她是我的未婚妻,至于我為什麼在你家里,這可能是個很令人擔憂和悲傷的過程,你得有點心理準備”
“你居然有未婚妻?天,太不可置信了,還是個這麼安靜的姑娘,你倆的氣質完全不符啊”郭茜茜十分迷惑不解的晃著腦袋。
王驚蟄無語了,扭頭問道:“你們女人的腦回路都是這麼大的嘛?我前面說的那句話,她竟然沒有關注到重點是在后半句上,居然還在感慨我為什麼會有未婚妻?”
茅小草很認真的朝著郭茜茜點頭說道:“不好意思,是我瞎了眼睛”
王驚蟄:“……”
郭茜茜“頓時”噗嗤一聲笑了,然后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收斂了,她蜷縮起膝蓋,下巴放在腿上,淡淡的說道:“是不是我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王驚蟄訝異的說道:“你看出來了?”
郭茜茜說道:“我又不瞎啊,家里房門的門把手都掉了下來,明顯是被人給撞開的,你們兩個又過來了,要不是著急的話,至于麼?再說了,我是警察,是刑警,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我一個字都沒有落下,自然知道你說的意思,只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擔憂有用麼,反正事情都出了”
王驚蟄嘆了口氣,說道:“人要是能活成你這個樣子,可是真不太容易啊,我很少服人,但你得算一個了”
郭茜茜抬起腦袋,問道:“那,嚴重麼?”
郭茜茜這個姑娘,長得是警界一朵花,但她絕對不像那些經常自喻自己是天下最美那種女人那麼做作,性格里就兩個詞能形容,灑脫和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