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吸了一口氣之后,王驚蟄也鎮定了下來,并且表情還略微凝重了,因為對方話里的意思明顯就是容韻榕承接到的那些靈魂上的記憶可能又多了不少。
說白了就是,她想起了越來越多的事,而這個事無疑對自己也是很有幫助的。
王驚蟄沉吟了片刻,緩緩的說道:“看的話,暫時不用看了,因為你還沒完全接收那些記憶,所以我不管咋看,這花兒吧該咋樣還是咋呀,解決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問題,說白了呢,就是肯定還得要等,什麼時候瓜熟蒂落了,什麼時候才算終結吧,這可能是個漫長的時間,你不要急”
容韻榕小聲“嗯”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即站了起來,說道:“那就行,先這樣吧,本來這次碰不到你的話我也想忙過這段時間就聯系你的,但你現在這麼說了,我也就放心了,以后再有什麼變化,我會找你的”
王驚蟄比劃了個“”的手勢,說道:“沒事,放心吧”
容韻榕走了兩步,略微偏著腦袋用余光掃了沙發上的王驚蟄一眼,心里忽然間感覺有點膩歪,主動讓你體檢一下,這還推三阻四的?
這人,啥心態呢?
其實人就是這個心態,容韻榕的主動如果換來的是王驚蟄點頭,說走咱倆角落里待一會,那她肯定會繼續咬著嘴唇,說他一句流氓。
但她絕對沒想到的是,這個老和尚居然毫不猶豫的就給拒絕了,無疑,心里瞬間就產生了巨大的落差。
咋的啊,不好看呢,還是看夠了,這也不至于啊,雖然曾經有過歷史,但你也不過就是驚鴻一瞥跟蜻蜓點水,怎麼可能夠呢?
于是,容韻榕在這種心理狀態下,就揣著十萬個迷糊,走了。
與此同時,宴會廳里的人幾乎已經爆棚了,馮天良也不在樓下迎客了,到上面來以舉辦人的身份應酬了。
王驚蟄深深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金錢的味道,就宴會廳里的這些生意人全都加在一起,或者是他們所代表的,那估計要頂得上國內商場的半壁江山了,這里充斥著濃濃的金錢的氣息,彌漫著深深的財勢運道。
其實,王驚蟄為那棟洋房找人選,也并不是多麼的復雜,條件也沒多苛刻,占據了幾點要素就可以了。
首先是此人必須財運亨通,放在古代會被人形容成富可敵國,比如呂不韋,沈萬三那一流的,那在近代的話得是跺跺腳能震一方土地的,財氣極旺才有可能沖掉洋房里的那股煞氣,從而恢復如初。
再一個就是這人的八字必須得剛剛硬,八字太軟那就是陽氣不足,容易被邪氣侵體,硬一些才能扛住煞氣,通俗易懂的講就是百邪不侵。
還有就是,此人最近還得要有禍端,這就要反沖煞了,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利用洋房里的煞氣把這人身上的霉運和禍端給沖沒了。
要不然這人沒點麻煩的話,你憑啥要讓他去鬧鬼的洋房里住幾天啊?
開玩笑呢,都這種層次的有錢人了,哪是他或者馮天良能隨便指揮得動的麼?
所以得要有雙贏的條件才行,馮天良撈到好處了,對方也得有所得是不是?
宴會廳里這個峰會的舉辦過程暫且不提,王驚蟄也沒看,也不感興趣,就坐在角落里拄著下巴子打盹,等了差不多能有兩個多小時,他都睡醒一覺了,那邊才算是完事,往下就是各方攀談,寒暄和敘舊的時候了。
王驚蟄就看見容韻榕和馮天良一直都游走在人群里,臉上一個勁的笑個不停,手根本就沒閑著,始終保持著隨時隨地伸出去的架勢。
遠遠的,馮天良還不時的朝著王驚蟄這邊看了幾眼,跟他點頭示意,然后沒過多久,馮天良十分隱晦的用眼神跟他溝通,他旁邊正有個跟他交談的六十多歲的老頭,那意思是問王驚蟄,這個人選合不合適。
王驚蟄看著對方的面相,就搖了搖頭,馮天良繼續再選,七八分鐘之后對方的眼神又飄了過來,王驚蟄兩手一攤。
往下大概在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里,馮天良一共跟他溝通了五六個人,可惜的是全都被王驚蟄給掉了,這些人他連八字都沒有斷呢,就看出他們的不合適了,因為面相都不錯,最近沒啥事,不太適合找過來。
馮天良抽空過來,坐到他身邊,擦著汗說道:“有點難啊,這麼溝通太麻煩,沒有效率,這里面來的人過百了,我總不能一個個的給你挑啊,你累,我也忙不過來”
王驚蟄說道:“那這樣,也好辦,我大概給你選出幾個人選,你過去跟對方主動攀談,然后把人給我引過來,我跟他們聊”
馮天良點頭說道:“這個節奏還可以,那行吧,我喝點水然后馬上過去,哎呀,驚蟄我跟你說,就這種場合我是最不愿意來的了,但是沒辦法,不參加又不行,不但關系著我自己,也是上面領導的指示,你說這不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