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心里則是隱約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哈度和容韻榕都站在了王贊的身前,維護和針鋒相對的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了。
常昆在心里嘆了口氣,皺眉跟哈度和容韻榕說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既然他跟兩位都認識,那沖突肯定就得暫時避免了,了,行麼?我覺得沒有什麼事是說不開的……”
片刻后,賭場樓上的一間會客室里。
王贊和許琦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旁邊一側是容韻榕,哈度,沈俊和楊巧音則是跟著常昆坐在了對面,中間還有那位何三叔。
進到會議室里,一時間兩邊人都沒有人開口。
哈度則是輕聲跟王贊說道:“我和你父親則是多年都沒有見面,也沒有聯系上了,不知道他這些年?”
王贊解釋了一句,說道:“我父親很多年前出了個意外,十幾年都沒有回過家,大概三年前左右的時候我才見到他,至于什麼事……以后您若是跟他相見了,再說也行”
哈度也點了點頭,然后拿出手機問了下王驚蟄的號碼。
容韻榕則始終都有點失神,因為一晃多年過去,自己都人到中年,曾經的容小姐變成了容女士,卻還一直單著呢,可王驚蟄的兒子都這麼大了,這上哪說理去?
王寶釵苦守寒窯十八載,最后還守得云開見月明了,自己孤獨著過了二十年卻無疾而終,心中的苦澀誰能知道?
于此同時,常昆也知道今天的事,自己恐怕不能有什麼強硬的態度了,在國內他不怕得罪哈度將軍,兩邊的合作要是被終止了,那損失的也不過就是錢財而已,算是他能承受的范圍內。
但容韻榕他肯定不敢得罪的太狠,對方的深厚背景根本不比他差多少,都屬于同一層次的人。
可要是握手言和的話,常昆肯定也不甘心,道理很明顯,沈俊是他的人,為他鞍前馬后的當了十來年的白手套,要是在這個時候他棄之不顧,那要傳了出去的話,其他的人會不會被寒了心?
表面上看起來,常昆十分不想得罪容韻榕和哈度,可在道理上說,沈俊又不能不管的。
常昆煩躁的點了根煙翹起了腿,腦袋里一直在琢磨著。
許琦跟王贊低聲說道:“你家啥背景啊,軍閥認識,官方大佬認識,商場大亨也認識,連在大澳也有人認識,哥們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太子啊?”
王贊搖頭說道:“別瞎說,就是我爸以前的經歷有些復雜,我自己都迷糊呢,誰知道他都認識的是啥人啊……”
“啪”常昆忽然掐了煙頭,抬頭在說話的時候語氣相對來說也緩了不少,他皺眉跟王贊說道:“朋友,你說吧,訴求到底是什麼?能不能有個限度?”
王贊晃了晃腦袋,看著楊巧音語氣十分篤定的說道:“沒有商量!”
王贊的語氣肯定是不容置疑的,曾經王小北的一句楊巧音這些年過的很不好,讓王贊心底埋了三年的情感全都給釋放了出來,現在已經完全成為了剎不住車的狀態。
常昆擰著眉頭說道:“你這麼做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人家結婚,你這麼非要硬給掰開,那不合適吧?”
王贊瞪著眼珠子說道:“啥年代了,舊社會啊?還逼良為娼呢?法律肯定是管不了這個事的,但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手段來管了”
常昆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說道:“她要是自愿的呢?”
王贊咬牙說道:“寧拆一座橋不毀一樁婚,她要是自愿嫁的,那我肯定干涉不了,甚至我可能還得隨個禮份子,但她父親在賭場里輸了錢,公司又經營不下去,沈俊強著要把人娶過門,那不管我和她是什麼關系,我都不能坐視不管!”
常昆跟沈俊說道:“沒整上自由戀愛的程度啊?”
沈俊表情挺難看,沒有吭聲。
常昆又跟楊巧音說道:“那你是什麼心思?”
其實,現在到了這個程度,看的就完全是楊巧音啥態度了,道理是明擺著的,她點頭說行那這個事就是王贊狗拿耗子了,她要說我身不由己,王贊的做法雖然有待商榷,但也畢竟是師出有名了。
楊巧音一時間愣了愣,這個發展趨勢早已超出了她的預料,自己到現在還有點措手不及呢。
王贊輕聲說道:“你爸欠的錢我來還就是,公司的問題我給你想辦法,不愿意嫁就不嫁,沒什麼大不了的”
楊巧音紅著眼圈說道:“就只有這些沒有別的什麼了嘛?”
王贊呆了下,沒有反應過來。
許琦在旁邊連忙捅咕了他一下,說道:“整點煽情的啊,來個感動人物啥的,你這反應也太慢了!”
“咕嘟”王贊咽了口吐沫,抿著嘴唇跟楊巧音說道:“對不起,三年前我不辭而別,但真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有我的苦衷,但這三年多我腦袋里卻從沒有淡去你的影子,所以知道你結婚我披星戴月的就來了,楊巧音,我之前跟你相處的時候,我就曾經想過,這麼年少就認識了你,那我的余生肯定就全都是你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