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贊將他攬在了懷里,輕聲說道:“都是一家人,講究的就是付出,我雖然不能踏著七彩祥云去接你,但卻可以讓你沒有遺憾,至少,也得要過了這個坎”
白濮生日的前一天。
渭河邊上,白濮靜靜的坐在一棵老樹下,眺望著遠處的河面,這時候的隴西李家大宅里,王家的人應該正在努力的商討著,該如何在一天之后將她從逆境中給拉回來。
白濮于是獨自一人來到了河邊,其實她的心思并沒有在這上面,而是看著河面的時候腦袋里始終都在回憶著自從跟王贊相識以來的一點一滴。
白濮的念頭也就只有一個。
人生如此,還能有何求?
女人這輩子,能有個為你赴湯蹈火的男人就足夠了,這看起來似乎是平常和簡單的一件事,但絕大多數的女人卻未必能夠伸手夠的到。
王驚蟄的書房里,幾位王家的大佬齊聚一堂,王贊搬了把椅子坐在角落里。
這個家庭會議,將會最終決定白濮的問題,在明天到來的時候要該如何解決了。
王贊先是又將白濮的事給說了一遍,盡管之前都給他們已經講過了,不過臨近眼前還是挺有必要復習一下的。
王贊講述完之后,書房里面有那麼一瞬間是鴉雀無聲的,而這種狀況卻讓王贊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先前幾天王家大佬們的討論他并沒有參與到其中,不知道爺爺他們都商量出了什麼定論,所以一看他們的表現,心里就有點沒底了。
王贊搓了搓手,然后舔了舔有點發干的嘴唇,說道:“爺爺啊,爸,大姑,你們這到底是咋商量的啊,倒是說話啊,這給我整的心里一點底都沒有了,能不能照顧下我的這焦灼的情緒呢?”
看著焦慮的王贊,王驚蟄就跟訓兒子一樣的呵斥道:“多大個人了你?就不能穩一點麼,說話辦事怎麼還跟狗攆的一樣,你就是火燒眉毛了,那不也得一點點的捋麼,你急躁個什麼!”
王贊語氣一滯,挺沒底氣的反駁了一句:“這是我媳婦,真趕上不是你媳婦了……”
王驚蟄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轉過腦袋,然后翹著腿點了一根煙,說道:“行了,咱們也別讓這孩子在這干著急瞪眼了,都說說什麼問題吧,滿弓就從你開始吧”
吳滿弓頓時一愣,挺不解的說道:“就我輩分最小,經驗最少,咋還讓我先說干啥呢?”
王驚蟄擺了擺手,說道:“正因為你經驗少才讓你先說的,免得浪費時間麼,快點的別磨嘰”
吳滿弓一陣無語,想了想之后,弱弱的說道:“我們現在最難的一點是,關于白濮的問題沒有任何借鑒的地方,查過古籍,也找過野史,可無一例外的是這種事以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所以就給我們造成了一種無處下手,要摸索的狀況,無非就是不知道該從哪下手啊”
王驚蟄無語的說道:“你搞啥呢?你說的這些是最淺顯的問題,大哥,我是問你意見呢,不是讓你說廢話呢”
唐大抬腿踢了他一腳,說道:“你好好說話,我們巫門的優秀天才,讓你這麼點評啊?滿弓,別管他的話,你繼續往下說”
吳滿弓干咳了一聲,緩緩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想個辦法,先演習一下呢?”
王驚蟄朝著唐大冷笑道:“你看,這不還是跟脫了褲子放屁一樣麼,你告訴我上哪找個演習的目標去”
唐大頓時無語。
白濮的問題是絕無僅有的,以在場這些人的見識,他們都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狀況,那吳滿弓說想找個目標來演習的可能,自然也就不能成立了,如果他們真有一個可以參考的機會,那最后成功的可能性當然也會增加不少的。
他們現在問題的難點也就是在這了。
王贊在旁邊聽著,心里就有點涼了,大佬們現在還沒把難關給攻克啊?
吳滿弓說道:“我們要不要回憶下當年,我叔的經歷?”
“回憶我干什麼?之前不是已經都商量過了麼,我的模式并不適合用在白濮的身上……”王驚蟄皺眉搖了搖頭。
當年王驚蟄為了破掉自己身上的天譴,他和王仙芝還有王冬至甚至還得算上早前就已經死了的王鳳饒,兩代人人足足抗爭了能有二十幾年,最后才為他爭取了這個機會,然后算是如履薄冰的走了過去。
但白濮這里就不行了,首先兩人的問題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那就不能老調重談了,再一個就是沒有那麼多合適的條件。
“不是,你們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說的回憶是指其中的某一段”吳滿弓心里也很詫異,自己的提議很難讓人理解麼,怎麼說到現在了還沒有人附和呢,咋的,這是我太劍走偏鋒了?
沒想到,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王仙芝忽然點頭說道:“滿弓的意思我知道了,我覺得可以試一下……”
第1782章 臨門1腳的前夜
一直都未開口說話的王仙芝突然給出了意見,這肯定就難免得讓人重視了起來,以王仙芝幾十年的閱歷和經驗來講,他要說可以一試的話,那就必然是有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