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就你這點微不足道的修為還敢跟我談同仇敵愾,別瞎添亂小爺都謝天謝地了。”
瞧見對方一臉憤怒的樣子,我直接反手就是一頓嘲諷。
開玩笑,今晚要面對的可是一尊邪仙,連我都不敢妄言能在其身上討到好處。
“氣死我了,吃本姑娘一劍!”
被我字字珠璣,馬尾女子瞬間像炸毛的貓似兇芒畢露,緊接著雙手金光繚繞,隨即抄起銅錢劍便是朝我撲來。
“喲呵,皮癢了是吧?”
眼見銅錢劍在眼瞳中迅速放大,我不緊不慢的后撤一步,旋即側身閃躲。
唰!
一劍刺空,馬尾女子的表情迅速浮現驚慌,可沒等反應過來,腹部便是猛然傳來一陣劇烈疼痛,整個人直接倒飛出了幾米遠。
“聽不懂人話是吧,雖然小爺我不喜歡打女人,但遇到你是真沒轍。”
看著馬尾女子躺倒在地,我面露無奈的收回了拳頭。
“咳咳,你…你居然敢打我?”
片刻后,馬尾女子捂著腹部勉強坐起,美目中滿是冰冷到極致的殺意。
“打你怎麼了,再啰哩八嗦的直接送你去見祖師爺。”
眼見解釋無果,我也懶得去理會對方。
遇到這種女人,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敢不敢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就在我正準備離開時,身后忽然傳來了馬尾女子的嬌喝。
“嘿,就你也夠資格知道小爺的名字?趕緊滾,看在南茅北馬的份上,先前的冒犯我就不計較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朝某個方向走去。
幾息間,馬尾女子便看見我的背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混蛋!別讓本姑娘逮到你!”
馬尾女子銀牙緊咬,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我少說也得是千瘡百孔的下場。
叮鈴鈴!!!
然而下一刻,一陣突兀的搖鈴聲驟然響徹。
“你個死丫頭,一不留神就亂跑,咋還受傷了啊?”
順著聲音來源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玄黃陰陽道袍,留著山羊胡的肥胖中年男人正一臉焦急的朝馬尾女子所在的方向跑來。
“你怎麼現在才到,那人都不見了!”
瞧見來人,馬尾女子的神情才稍稍緩和。
“姑奶奶啊,能不能別給我惹事,這里不是南方,二叔的臉面還沒大到可以讓你肆意妄為的地步,到底發生了什麼趕緊說。”
抵達后,山羊胡中年男人喘了喘氣,隨即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顆龍眼大小的黝黑藥丸遞給馬尾女子,并詢問道。
接過藥丸,馬尾女子頓時溫怒回道:“是一個自稱是出馬堂口的男子,拳腳功夫很厲害,我被他打了一拳。”
“出馬堂口?難不成是遇上了武仙堂口?”
聽聞后,山羊胡中年男人雙眼微瞇,嘴里嘟囔道。
“二叔,怎麼這些出馬堂口的人都那麼橫啊,連茅山的名頭都沒放在眼里。”
吞下藥丸后,馬尾女子的臉色才稍微好點。
聞言,山羊胡中年男人滿臉無奈道:“這里是人家的地盤,咱們過來這邊辦事沒去打打招呼就算了,你還想著拿茅山的名頭作威作福啊?”
話到末尾,山羊胡中年男人又提醒道:“丫頭,北方的出馬堂口底蘊很深的,真要論起來不比咱茅山差,若不是山海關限制了他們的能力,咱們想要過來辦事恐怕得增添不少的麻煩。”
然而,馬尾女子對此卻是不屑一顧。
“二叔,你說了這麼多,到底知不知道那人是哪個堂口的?”
此時,馬尾女子緩緩站起身來,臉色也比先前紅潤了不少。
“目前只能推斷是武仙堂口的,并且其目的應該也是和我們一樣,他是不是往那個方向走了?”
山羊胡中年男人掏出了個羅盤,上面的指針正指著某個方向。
“對,難道邪物就在那個方向?”
馬尾女子盯著羅盤上微微抖動的指針,旋即又抬起頭看向山羊胡中年男人問道。
話音剛落,便聽山羊胡中年男人語氣凝重的說道:“趕緊追,那人一定是沖著邪物去的,雖然不知道其修為如何,但孤身一人定然不是對手!”
說完,山羊胡中年男人手中忽然出現了一張符紙。
“天清地靈,兵隨印轉,將逐令行,吾奉茅山祖師敕令,拜請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張子貴,東方五鬼陳貴先,搭轎移行,不得有誤,急急如律令!”
呼!
隨著山羊胡中年男人手中的符紙憑空燒成灰燼后,片刻間原地竟刮起了一陣陰冷的旋風。
第26章 深山鬼市
陰風卷過,夜色中,四道腳跟離地,體型輕盈的虛影詭異出現,只見它們馱著一枱紅色花轎,轉瞬間便抵達了山羊胡中年男人面前。
“丫頭,追!”
山羊胡中年男人熟練的掀開簾布,隨即一個閃身直接沒入其中。
“又是鬼轎,二叔你就不能用點厲害的嗎?”
馬尾女子嫌棄的朝扛起花轎的四道虛影望去,但說話間還是老實溜了進去。
鬼轎,脫胎于道門術法中的御鬼術。
通常是以符咒驅使孤魂野鬼來幫助自己達到縮地成寸的目的,因為鬼屬陰,無實體,故而行走不受陽間規則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