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在舞龍舞獅隊伍最前面的,竟然是沈軍!
或者說,是重生的張勇。
沈軍率著一大波人,浩浩蕩蕩走到我們鋪子門口。
那些我們舞獅隊伍在我們的店門口表演雜技,看起來不知道多喜慶。
沈軍又命人給我送上一塊牌匾。
牌匾上書著4個大字——普世救人。
沈軍對我說。
“謝謝石先生對我們沈家的救命之恩。這塊牌匾是我爸特意請人工巧匠定制,全當送給石先生的謝禮。”
張勇已經很快融入了自己的新身份。
現在他是沈軍!是白山市首富之子,是沈東明的大兒子。
所以沈軍口中的爸,指的自然就是沈東明。
沈軍還說。
“我爸身體現在還有些虛弱,所以今天不能親自登門拜訪。
故我代父親出面,親自感謝石先生。”
沈軍一邊說著,又拿出一張嶄新的支票。
支票上的金額,赫然全部都是8。
我數了一下,總共是8元。小900萬的金額,沈家不愧是白山市首富,出手確實闊綽。
“石先生,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沈軍把支票交給我。又告訴我,說沈安然現在已經清醒,身體狀況很好。
邊重陽還給沈安然開了幾味中藥,說沈安然昨天晚上受到輕微驚嚇。在家調養幾天就無礙了!
聽到沈安然已經蘇醒,我心中的石頭終于放下。
我把沈軍請到店鋪內。然后又關上房門。
外頭鑼鼓喧天,喜氣洋洋。店鋪內,只余下我和沈軍兩個人。
我拿起剛剛穿好的7顆金色舍利子手串,交到沈軍的手中。
“這……這是張前輩臨走之前留下的。他讓我把這手串交給你。
說是有驅鬼避邪,安心凝神的功效。
張前輩叮囑你,讓你把這手串戴在手上,日后不許取下。對你的身體好。”
我支支吾吾的說著。
一提起張啟民,沈軍的眸子里滿是動容。
“我爸,他,他真的不會再見我了嗎?”
沈軍自然不知道張啟民已經去世。
我按照張啟民臨死之前的叮囑告訴沈軍。
“張前輩雖然失去了50年道行,但他畢竟是玄門中人,身子骨比普通人強健的很。
尤其你也知道,張前輩的命格不一般。他離開你,也是為了你好。
張前輩說,他前半生受了太多的苦。余下的這些時光,他想世界各地去轉轉。不過他也會一直默默關注你的。
只要你一心向善,努力讓自己發光發熱取得成績。你做的所有事情,張前輩都會知道。”
沈軍聞言,沉沉地垂著頭。
“對!我知道。他不再見我是因為他愛我。
我不會讓他失望的。我一定會做出一番成績,讓他無論在世界各地,都會以我為榮。”
沈軍一邊說著,接過我手中的舍利子手串。
他把手串套在左手手腕上。
“這手串,是他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用心呵護。”
沈軍說著,抬起手腕,目光滿是柔情的盯著這舍利子手串。
“不知道為什麼,帶上這手串。倒是覺得身體溫溫的。
好像,他就陪在我身邊一樣!”
沈軍輕笑,盯著手串兒的一雙眸子,有些愣神!
我心中暗想。這手串便是張啟民的尸體所化!
這父子二人,總算是有機會永遠在一起,永遠不離不棄。
沈軍又說,想要請我去沈家吃飯。
我立刻搖頭,說不必。最近鋪子剛開張,我還是想好好開門,做幾天生意。
沈軍又對我說了許多感謝的話。才起身離開。
現在這個沈軍,和之前那個男人相比。兩個人的禮貌修養簡直是天差地別。
我慶幸自己沒有選擇錯。
既然只有一個人能活在世上,這具身體也只能承載一個人的靈魂。那麼,就應該讓那個更好的,更配得上這具肉體的人存活。
此時,真正的沈軍,魂魄已然被陰差帶走。
我關上店鋪的門。找了個銅盆,給已經走上黃泉路,真正的沈軍燒了些燒紙。
這輩子作惡多端,只期盼他下輩子投胎可以當個好人吧!
轉眼便到了下午三點多鐘。
軒轅館是算卦的小店,最近一段時間,正趕上大學生放暑假。我這鋪子的生意,冷清的簡直讓人寒心。
忽然,一輛眼熟的夏利車停在店鋪門口。
得!大姐又來看我了。
王春紅開車門下車,她手里拎了兩盒稻香村的糕餅。
走進鋪子,又是那驚天動地,敞亮的嗓門。
“弟弟,姐看你來了!有沒有想姐姐呀?”
王春紅穿著一身深綠色中式復古的雪紡套裝。脖子上帶著圓潤的珍珠鏈,手上的金戒指,金鐲子仍舊那般招搖。
王春紅把糕餅放在桌案上。
“最近跟幾個朋友打麻將,朋友從京都帶回來的糕餅。我給你拿兩盒嘗嘗!”
王春紅一邊說著,又跟我談起周文文。
“弟弟,放心吧,文文那邊姐都替你處理妥當了!”
“她沒再做那種事情吧!”我心中有些忐忑。
“你把姐當啥人了?”王春紅挑著眉毛。
“我給文文介紹了個新工作。
工資高,活輕閑,月薪1萬,上不封頂。還包吃包住。
這樣的條件,勉強能應付她那個吸血家庭。”
“什麼工作呀?待遇這麼好。”我坐在桌案前,擺弄著旁邊的小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