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里面,發現是一個村子,家家戶戶的都有農田,而且房子看上去不高,不大,甚至壓根跟奢華扯不上任何一點東西,但給我的感覺在這里生活很好。
“如果張馨的小孩生下來了,你也不見?”我問。
“不見。”唐曼搖頭。
走到了一家房子前,唐曼站在外面,她沒有走進來的意思,而我走到了門邊去敲門,很快門打開了,露出一臉憔悴的張馨,她看到了我背后的老岳后,立馬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忙著讓我進去。
我回頭看著唐曼,她站在陽光下面,愣愣的看著這邊,眼睛微微有些濕潤,她閉上了眼睛,她腳步微微挪動了一下,想進來,但最終沒有。
我嘆了口氣。
張馨已經一個晚上沒睡了,她忙拉著我往房間里面走,我對她說了一下老岳的情況,說著說著,張馨眼淚就流出來了,我將老岳放到了床上,這時候老岳的臉色自然還是蒼白無比的。
他的疾厄宮便是,他這場病會持續一年左右,也就是說一年后他才會恢復,這點我跟張馨說了,她哭得更厲害。
我無奈的讓她別哭,畢竟有身孕了,哭多了對胎兒不好,她聽了之后,眼淚在流,但沒有任何的聲音,我找了一些木板過來,給老岳的手接上去后,固定好。
這個時間花了接近一個小時,唐曼一直還站在外面,我透過窗臺可以看到她站在太陽下面。
我猶豫了一下問,“姐,你真的恨她?”
張馨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摸著肚子,低著頭,隨后用濕毛巾給老岳清洗。
我嘆了口氣,我看出她這胎應該還有七個月的樣子才出生,只能說讓她好好照顧一下自己。
然后起身準備出去,張馨這時候開口了,“我教你做的面學會沒有?”
我點頭,“學會了。”
“那好。”張馨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了。
我也不好再說什麼,說了一句那我回去了,她點頭后,我就走出了房間。
出來后,看到陽光下,唐曼有些蒼白的臉,她愣愣的看著我,眼睛有些紅,很少看到她這樣,這一次算是徹底的傷了她的心了,所以我走了過去,“真的不去看看嗎?”
“不了。”
唐曼搖頭然后轉身往回走,身影有些落寞。
我無聲的跟在她身后,有些時候,我好像不會說話了,唐曼性格如此,她對心底積壓的親情是膽怯的,她希望張馨她們過得好,所以堅守自己的決定,不見了。
我不知道張馨怎麼想,但唐曼這時候的樣子,讓我有些不習慣,或許說有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我能說什麼,能做什麼,或許無聲的跟著她,才會讓她好受一點。
至少她不會覺得這麼孤單。
坐進車里,唐曼手握著方向盤,愣愣的看著前方。
“餓不餓?”我問。
唐曼搖頭,隨后發動了汽車往住的木屋而去,到了晚上的時候,我跟唐曼才到木屋,唐曼走進自己房間,我拉住了她,說先給她換手上的紗布,她愣愣的搖頭,“不了,我想睡覺了。”
“不吃飯了?”
“不想吃了。”
“我想讓你吃。”我認真的說道。
唐曼愣愣的看著我,眼眶微微一紅,然后低下了頭,“好。”
“那我先給你換一下紗布。”我道。
她嗯了一聲,我讓她坐在她喜歡的窗戶邊,然后我輕輕的解開她手上已經快和肉粘在一起的紗布,撕開后,她眼皮都沒跳一下。
我一直覺得她的手是很修長漂亮的,但現在成這樣子,我心中微微有些觸動,所以我端來一盆水,給她清洗了一下傷口,也是盡量輕一點,然后灑上藥粉,再包扎好,整個過程她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我手中的動作。
“我以后受傷了,你還會不會給我包扎?”唐曼輕聲問。
“會。”
我點頭,我也希望她受傷,因為我覺得她平時坐在窗戶邊恬靜的低頭看著她喜歡的書,她這雙修長的手指偶爾翻動著書頁,安靜的樣子挺好的。
“可三年之后呢,你不在這里了,我受傷了怎麼辦?要是我手臂又裂開了,我自己縫合又難看,手掌受傷了,我也不方便……”唐曼問。
“你給我打個電話,我立馬過來。”我想了想道。
“你姐要是在你身邊呢?你會不會走不開?”
這……我姐已經很感謝唐曼了,如果唐曼真的受傷了,那麼她打電話過來,我跟我姐說一下,估計她都會跟過來的。
“我會過來的。”我點頭認真的道。
安靜了幾秒,唐曼道,“那好,我肚子餓了,你去給我做飯。”
我一愣,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氣,站起來走進了廚房。
看來還是要跟她聊聊天,她心中因為張馨的失落才好一點,唐曼本來就是會將一切事情埋在心里,估計跟我熟了,才會多說話,不然以她之前的樣子,她會主動跟我說話?
做飯的時候,我想著既然蒼天道人已經死了,雖說那個背后的人會將蒼天道人以另外一種方式救活,但茅山正宗短時間應該不會對術門動手了。
畢竟唐曼這一次已經讓茅山正宗元氣大傷,一個門派里面擁有五六個六級道術師就已經算是二流門派了,而這一次唐曼殺兩個七級道術師,還有幾個六級的,茅山正宗底蘊再深,也禁不住這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