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解約呢,可笑!”溪望露出不屑的笑容。
映柳皺眉道:“至少你也別讓我太為難吧!”
“你大可放心,我雖然不相信合同能給我什麼保障,但我是個守信用的人。”
“那就好,我們現在就去人民醫院。”映柳像怕對方反悔似的,急不可待地拉對方出門。
“其實沒必要這麼著急去案發現場。”
“不去醫院去哪兒?”
“要不我們先去法醫處看死尸?”
映柳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這宗命案發生在前晚,就在我們離開醫院之后不久……”為節省時間,映柳在前往法醫處的路上,簡要地向溪望講述案情——
大概凌晨時分,在8樓住院部值班的護土長林艷發現電梯又不能使用了,便打電話到保安室,通知值班保安趙凱,讓他去看看怎麼回事,是否有人被困。
電梯的電源之前曾被人切斷,趙凱認為肯定是又有人搞惡作劇,就直接去查看電源。他發現電源果然是被人關了,就重新啟動電源并告知林艷,讓對方查看電梯是否已恢復運作。
隨后,林艷發現電梯雖然恢復運作,但頂部的維修蓋卻莫名其妙地打開了。她不敢進入電梯,只好再次致電保安室,要求趙凱上樓檢查電梯內的情況。
趙凱覺得上樓太麻煩,就讓電梯下行到1樓,然后獨自入內檢查,結果在電梯上方發現一具尸體,于是立刻報警求助。經查證后得知,死者是該院的值班醫生徐浚。
法醫在現場對尸體進行了尸檢,發現死者的死亡時間在1至3小時之內,初步判斷死因為心肌梗死。處理該案的警員在現場沒發現明顯的打斗痕跡及第三者的行跡,因而判斷死者很可能是自行爬到電梯上方,遭遇某種狀況而突發死亡……
映柳說到此處,突然停下來,臉色煞白,怯弱地問道:“按理說,死者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爬到電梯上方,而且技術隊在維修蓋上只找到保安的指紋。
你說會不會是張伯……”她沒敢繼續說下去。
“也許真的是張伯的鬼魂作祟呢……”溪望故作神秘地笑著,“要不我們今晚做個實驗,讓你獨自在電梯里待到天亮?”
“不要!”映柳驚慌地大叫,把正在開車的的土司機嚇了一大跳。
兩人在法醫處找到負責給徐浚驗尸的法醫葉流年,對方看見溪望便熱情地張開雙臂,高興地笑道:“我就知道你終有一天會回歸警隊。”說著走過來想給他一個擁抱。
溪望從肩包里取出一包只有半包紙巾大小的塑料包,迅即將其打開,并往對方身上套,笑道:“這件一次性雨衣,是我送你的見面禮。”說罷給對方一個熱情的擁抱。
流年一臉的納悶,掙脫對方后將雨衣脫下,抱怨道:“你連擁抱也要我穿雨衣。”
“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身上有股終年不散的尸臭味。”溪望又從肩包里取出一張光碟,交給對方,說,“剛才開玩笑啦,這才是我給你帶來的禮物。”
流年接過一看,立刻喜笑顏開:“你竟然能找到《困惑的浪漫》藍光復刻版,好兄弟……”說著又張開雙臂欲擁抱對方。
“感謝的話就免了,趕緊干活吧!我們是為人民醫院的案子來的。”溪望身子一縮,敏捷地從對方腋下穿過,隨手將地上的一次性雨衣撿起,搓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真的要去看尸體嗎?”映柳怯弱地問道。
“這位是你的新拍檔?”流年瞄了她一眼,向溪望發問。
“算是吧……”溪望給兩人互做介紹,并將自已接管詭案組一事告訴流年。
流年說:“詭案組解散后,我就一直在想,廳長到底會找誰來接替阿慕的位置,沒想到竟然會是你。
不過除了你之外,大概沒有誰能勝任這份工作,處理這些奇怪的案件。”
“我倒要看看這宗案子到底有多詭異。”溪望面露自信的笑容。
流年翻開放在辦公桌上的一份尸檢報告,認真地說:“死者徐浚,男,32歲,身體無明顯外傷,經解剖后證實死因為心肌梗死。”
“就只有這些?”溪望眉頭略皺。
“嗯,暫時沒什麼特別的發現,而且血液和胃部殘留物的化驗報告還沒出來,不能給你們提供更多信息。不過有些小發現,或許會對調查有所幫助。”
“是什麼發現呢?”映柳好奇地問道。
“嘿嘿……”流年猥瑣地笑著,“我在死者的生殖器上發現殘留的精液及潤滑劑,可以肯定死者死前曾進行性行為,而且使用了避孕套。或許,你們能在白衣天使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制服的誘惑嗎?”溪望若有所思,片刻后又問道,“有沒有死者家屬的聯系方式?”
流年答道:“有,根據資料顯示,死者跟父親同住,地址是振華路53號8樓b室。”
“死者的父親是徐濤?”溪望皺著眉發問,流年點頭確認。
映柳疑惑地問道:“我好像沒告訴你死者父親叫啥名字呢,你怎麼知道的?”
溪望往隔壁的停尸房瞥了一眼,故作陰森地回答:“是里面的兄弟告訴我的,你要不要進去跟他們聊一會兒?”
“不要!”映柳迅即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