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只是不能盡信其中一方。”溪望輕輕地搖頭,并解釋道,“他們兩人的說法各走極端,但都是站在自已的立場上發出的聲音。若以旁觀者的立場做出判斷,實際情況應該是:愿意被人包養的護土不是沒有,但也不算普遍。”
“其實也不用想那麼多,直接問你的劉護土被包養了沒,不就一清二楚了?”映柳面露不屑之色,電梯門剛打開便獨自往外走。
溪望臉色一沉,正想追上對方時,手機響起,是法醫葉流年打來的。他走出電梯外接聽:“驗血報告出來了?原來是這樣。謝謝!”
映柳獨自走到醫院外的馬路旁,小聲咕噥:“每次都是我跟在你屁股后面跑,這次該輪到你追我了。”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掌從她背后伸過來,將她的肩膀按住,如鷹爪般的五指抓得她生疼。回頭一看,抓住她肩膀的是一臉冷峻的溪望。
溪望冷酷地說:“我跟倩琪的關系就像兄妹一樣,我不會讓任何人侮辱我的親人。”說罷便放開對方。
映柳揉了揉被抓得生疼的肩膀,委屈地說:“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溪望沒理會她,獨自往外走。她立刻追上去,問道:“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去見你的好基友。”
“我哪來什麼基友啊!”映柳連忙辯駁,“雖然我沒男朋友,但你也不能把我當成同性戀。”
“我也沒說你是同性戀。”溪望回頭笑道,“‘基友’是指關系比較好的同性朋友,并不一定要跟同性戀扯上關系。”
“那你跟榴梿也是好基友嘍?”
“我的基友還真不少呢,要不要給你介紹幾個,省得你繼續當女屌絲。”
“女屌絲又是什麼呀?聽起來就不是好東西。”映柳黑著臉。
“屌絲嘛,簡單來說就是跟高富帥、白富美相對的矮窮矬、黑窮丑,沒有對象,也沒什麼能耐,整天就只會發牢騷。”
“我好歹也是個警察呢,沒你說的那麼差勁吧?”
溪望于醫院外截了一輛的土。這時映柳突然反應過來,急忙問道:“等等,你怎麼會認識我的朋友?我好像沒跟你介紹過誰。”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溪望莞爾一笑,隨即鉆進車廂。
兩人來到謹言律師事務所,剛進門就有一名年輕貌美、長發披肩的女職員向他們友善地笑道:“請問有什麼可以為你們效勞?”
溪望不卑不亢地問道:“請問李梅的辦公室在哪兒?”
“里面第二間就是了。”女職員轉身指出辦公室的位置,回頭又道,“不過李律師外出辦事去了,你們想見她需要另約時間。”
“不必了,我們就在辦公室里等她。”溪望邁步走向李梅的辦公室。
“先生,這可不行哦!”女職員連忙擋在他身前,“李律師不在的時候,我不能讓顧客進入她的辦公室,希望你別讓我為難。”
“你的頭發挺柔順的,應該花了不少錢護理吧!”溪望突然伸手去摸對方垂于臉頰旁的秀發,“可惜越美麗的東西就越脆弱,必須小心保護,不然……”他將手伸到對方面前,手中竟然拿著一小撮長發。
女職員驚慌地后退一步,用手捂住不知何時被削去一截的頭發,聲音顫抖著問:“你想干什麼?”
“你的薪金應該不低,從你的一身打扮可以看出來。”溪望向前逼近一步,往對方的臉頰伸手,“但這點薪金跟你清麗脫俗的容顏相比卻微不足道。”
女職員倉皇避開,驚恐道:“我馬上給李律師打電話。”說罷便迅速返回接待處,拿起話筒并按下號碼。
“識時務者為俊杰,李梅該給你加工資了。”溪望露出狡黠的笑容,向映柳招手,兩人一同走向李梅的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后,映柳便急不可待地問道:“你是怎麼把她的頭發削下來的?”
“你要不要試試?”溪望將手伸向對方的蘑菇頭。
“不要!”映柳驚惶地避讓。
溪望伸出右手,向對方展示戴在食指上的指環,說:“你以為我是為了好看才戴這枚戒指嗎?”
映柳湊近一看,發現指環近拇指一側的邊緣極其鋒利,他大概就是以此將女職員的頭發削下來的。她皺眉道:“你不會為了欺負女孩子,才特意戴著這枚奇怪的戒指吧?”
“當然不是,這玩意兒的用處可多著呢。”溪望走到辦公桌前,隨手拿起一封尚未開啟的信件,用食指上的指環配合拇指夾住信封邊緣,輕輕一拉便將信件拆開。
“喂,你怎麼能隨便拆開人家的信件呢?!”映柳驚慌地大叫。
“怎麼了?怕你的好基友翻臉嗎?”溪望將信取出來,瞥了一眼便隨手丟在地上。
“她才不是我的朋友。”映柳擺著手,露出厭惡的神色。
“那就好。”溪望狡黠地一笑,轉身去翻弄辦公桌上的文件。他將桌面上的文件全都翻開,并用手機對部分文件拍照,然后將看過的文件丟到地上以騰出桌面,繼而又去翻弄放在文件架上的檔案。
經他這一弄,原本整潔的辦公室一下子就亂七八糟了。映柳實在看不下去,皺眉道:“你這樣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李梅要是投訴我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替你向廳長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