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走了一陣子,終于找到一家小茶樓。
門口,擺放著一口大鍋,牌子上寫著免費二字。
“免費的茶。”
不過他沒有喝,畢竟他不是真的來討水喝的路人,他走進茶樓,環視了一圈。
一樓稀稀拉拉坐著些客人在吃茶嗑瓜子侃大山。
他這個陌生人一出現,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原本熱鬧的茶樓都安靜下來。
“老板,你好。”
陳默走到柜臺處。
“外來人,你好。”老板是個長胡子的老頭,笑瞇瞇的很和藹,“你要喝茶嗎?門口有不收錢的茶水,你只管放心的喝。”
“不,我想找人。請問和我一樣的外來人,來過這里嗎?”
“有。”長胡子老頭給了肯定的答案。
陳默心中一喜:“請問他們在哪?”
“去酒樓了不過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你找這些人做什麼?”長胡子老頭打量著陳默。
“酒樓不是好地方,別去。”
“十幾年前?今天沒有?”
“沒有,十幾年了,你是第一個。”
“這樣嗎大爺,我能在您這坐會嗎?”
“當然了,你看哪有位置,你自個去坐就是了。這年頭都不容易,別客氣。”長胡子老頭很大方。
“謝謝。”
陳默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方便隨時觀察外面的情況。
秦劍他們也許還沒進來,他決定在這等一會。
至于下一步,看情況再說。
“外來人,哎,哎,就是你,外來人,現在外面什麼情況啊?”
過了一會,鄰桌有人和陳默搭訕。
“外面?”陳默打量了一眼那人。
二十左右的青年,灰頭土臉的,看起來沒什麼錢,一碗茶喝了很久了。
就連瓜子還是蹭同桌的。
“對,就是高墻外面。”青年抓了一把瓜子,來到陳默桌前。
“我不知道,我也是路過而已。”
“你沒碰到那個東西嗎?”青年看了看四周,隱晦的問。
“什麼?”
“就是那個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陳默搖搖頭。
“哎呀,那個在我們這不能提,提就晚上就會來找你”青年急的撓頭。
陳默想起進鎮子前的驗證。
“不是人的那個東西?”
“對對對!”青年連連點頭,瞪大眼睛看著陳默,“你,你碰到了啊?那玩意到底長啥樣?”
“沒有。”陳默搖搖頭,“你真想知道,直接說出那個東西的稱呼不就好了嗎?”
“我可不想死。”青年撇了撇嘴。
“你們把墻筑那麼高,就是為了防那個東西吧?”陳默也在猜測,那個東西是什麼。
不是人,鬼,還是妖怪?
“你們防那個東西很多年了嗎?”
“是啊,在我還沒出生之前就開始了,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是個頭!”青年望著高聳的城墻,眼中閃過一絲向往。
“我從來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
第432章 不能說的妖怪
“從來沒有去過外面?多少年了?”
陳默適時露出好奇的表情。
既然這青年愿意和他攀談,他正好借機套點線索。
“我也不知道多少年,聽老人說,當初搬到這破地方就是為了躲避那些東西。”青年吐著瓜子皮,滿臉不屑。
“不過二十幾年了,我是從來沒見過那東西來過一次,虧他們還一天到晚緊張兮兮的。”
陳默驚訝:“防備的這麼嚴,那種東西居然一次都沒出現過?”
“可不是啊!所以我才問你,你從外面來見過沒。你都沒有,依我看那玩意早沒了,就不該再關門!天天在這麼屁大一點地方活動,人都快憋死了。”
“他們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畢竟是吃人的玩意,謹慎一點總是對的。”
“屁!他們才不會這麼好心,這話騙騙那些蠢貨也就算了,騙我,不可能!我親眼看到他們”
青年話到嘴邊,看了看陳默,大概覺得對著一個陌生人說太多不好,又咽回去,噼噼啪啪嗑起了瓜子。
“看見什麼了?”
“沒啥,你一外人就別多管了。歇了腳,就趕緊走吧。”
青年擺擺手,趁鄰桌人不注意,偷偷抓了一大把瓜子塞自己的兜里。
“我在這里等朋友,還不能走。”陳默露出發愁的表情。
“等朋友?”青年很是好奇,“現在的外面有那麼多人嗎?”
“我不知道你說的外面,指的什麼地方。但如果是我生活的地方,那沒錯,人很多很熱鬧。”
“地方大不大?”青年睜大眼睛。
“很大,去遠一點的地方必須坐車。”
“車?”青年的雙眼發亮,“這玩意我就在書上看到過,我們這屁大一點地方,放個屁就能街頭聞到街尾,還從來沒有車。真羨慕你們!”
他分了陳默一點瓜子。
“你跟我說說,坐車啥感覺啊?”
“速度很快,外面的景色像飛過去一樣。冷了可以開熱風,熱了可以開冷風,還可以聽音樂總之已經不僅僅是個簡單的交通工具。”陳默努力的形容。
聽完后,青年呆了一會,使勁的消化這些話。
“這麼好啊”他有些詞窮,不知道用什麼語言才能形容自己向往的心情。
陳默故意道:“你可以出去試試。”
“根本就出不去!”青年垮著一張臉。
“為什麼?”
“他們不讓唄!”青年冷哼,“嘴上說是為了救我們的命,其實根本是反正不是什麼好心!”
“你說的他們,指的是那些守門的人?”陳默試探著問。
“不是他們還有誰?整個鎮子都是他們那家人在管,這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勸你找到朋友就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