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鳶留給樂壇的最后幾首歌。
用這樣的噱頭,一定能大賣特賣的。
可是,他想到莫紫鳶那雙清澈的眼睛,以及她為新專輯辛勤忙碌的日日夜夜。
他就狠不下這個心。
他嘗試了很多辦法,都沒能聯系上莫紫鳶,轉而將希望寄托在尋找能替代莫紫鳶的新人上。
可是莫紫鳶的嗓音太獨特了,新專輯的歌曲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任何其他人唱都失去了那種味道。
公司找來的所有人,他都不滿意。
“都給我出去找!去音樂學院,歌唱比賽找!”
“全國那麼多會唱歌的人,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合適的!”
已經夜深了,他還在開會,把手下們大罵一頓。
大家滿腹怨言的離開。
他獨自坐在雜亂的辦公室,點了一根煙,愁云慘淡的抽著。
突然。
手機毫無征兆的響了一下。
“又是什麼壞消息?”
楊柏林好一會才抓起手機,胡亂的瞟了眼,眼睛突然定住。
“什麼?”
他使勁的盯著屏幕,生怕自己眼花看錯了。
“紫鳶的身體好了?又能唱歌了?”
楊柏林再三確認自己沒有看錯,拿著手機的在顫抖著,香煙就快燒到嘴角也顧不。
幾秒后。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在辦公室里如同孩子般跳了起來。
“沒問題,紫鳶什麼時候想唱,我們就什麼時候錄。”平復了下心情,楊柏林趕緊回復信息。
然后,盯著屏幕,緊張的等待。
“明天可以嗎?”還好莫少均很快就回復過來。
“當然沒問題,請問莫少爺幾點合適?我馬上去聯系樂隊和相關工作人員。”楊柏林激動的都快哭了。
“明天晚上,地址就是我發你的定位。
紫鳶的身體狀況還不適合出門,可以的話,請把所有設備和相關人員帶過來,所有費用我來承擔。”
“莫少爺客氣了,紫鳶能重新唱歌,我們比誰都高興,一切以紫鳶為主。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我現在就開始準備,保證按時到。”
發完信息,楊柏林才發現自己整個后背都出了一層汗。
“得救了!”
他鼻尖發酸,眼眶泛紅。
“紫鳶,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放棄!”
擦了擦眼睛,他深吸一口氣,開始重新打電話召集所有人馬,連夜準備起來。
郊區莊園。
陳默將莫少均五花大綁,嘴里塞了抹布,丟在床上,并鎖上房門。
讓他也嘗嘗被囚禁的滋味。
“莫小姐,我已經聯系了你的老板。明天晚上,你就能完成自己的心愿了。”
陳默對紙人輕輕說了聲,和衣在一樓的沙發躺下。
這里實在離市區太遠了,一來一回要耽擱不少時間,他索性就等到明晚,莫紫鳶的新專輯錄制完畢再回去。
但是在這座華麗卻沉悶的房子里睡覺,實在不舒服。
陳默干脆爬起來,把窗戶所有欄桿剪斷,又把緊閉的大門打開。
終于有一絲新鮮的空氣涌進來。
陳默這才回到沙發,慢慢的睡著了。
房子里外靜謐一片。
紙人動了動,莫紫鳶悄悄的冒了出來,看著被剪斷的欄桿,一絲溫暖涌上心頭。
“謝謝你。”
她偷偷打量陳默。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這個神秘的紙先生,就是她想到的那個朋友。
可是,她還是看不清他的臉,就好像他的臉上戴著一層面具,阻擋了她的視線。
莫紫鳶看了很久,在東方即將露白的時候,回到了紙人里面。
白天。
陳默去臥室里看了莫少均一次,確保這家伙還沒死。
然后,又把門無情的關上了。
厚厚的窗簾遮擋陽光,沒有開燈,房間里又黑又熱。
莫少均滿臉都是水,分不清是汗還是累。
陳默打電話給徐鋒,高價叫來一支施工隊,把高聳的圍墻全部拆掉。
四周瞬間清爽。
徐鋒也知道陳默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些很神秘的事情,但他沒有多問,只是認真的看著施工隊干活。
終于,趕在黃昏之前把所有的圍墻清理完畢。
“老徐,你先回去,我還有事。”
“好咧大哥,你任何吩咐隨時呼我。”
徐鋒和施工隊的車子剛離開,楊柏林就帶著樂隊和設備過來了。
“不愧是有錢人。”這些人無不為這里的環境驚嘆。
陳默微笑著上前迎接。
“楊總。”
“咦?陳先生,你也在這里?”楊柏林十分驚訝。
“莫少爺身體不適,托我來接待你們。”陳默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異樣。
“莫少爺怎麼了?他昨晚還跟我發信息來著。”楊柏林有些緊張。
“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操勞過度而已,多休息就好了。”陳默岔開話題,“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紫鳶呢?我們在哪兒錄,我馬上叫人裝設備。”
“她就在屋里,你先進去和她溝通吧。”
“行。”
楊柏林跟隨陳默走進屋子。
窗簾拉了起來,莫紫鳶站在陰影處,對他露出微笑。
“楊哥。”
“紫鳶,總算見到你了!”楊柏林很激動,“你的身體還好吧?你都不知道,公司亂成什麼樣子了,沒有你真的不行啊。”
“楊哥,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
莫紫鳶很內疚。
“說什麼呢!把你楊哥當什麼人了?我是那種只顧賺錢,不顧人的楊白勞嗎?你生病了,就該好好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