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了那張臉。
相信霍錦年用不上半年就會厭棄她。
想到此,她伸出那雙罪惡的雙手。
然而就在同一時間,她聽到了霍錦年的聲音。
“小白。”
于幼齡猛地收回手,轉頭去看霍錦年。
白茶也回頭。
“你怎麼來了?”
“快來洗洗,臉上全是汗。”白茶朝著霍錦年招手。
霍錦年笑著走到白茶身邊,期間完全沒給于幼齡半個眼神。
于幼齡見霍錦年直接無視了自己,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免不了覺得不甘心。
“你籃子里放了什麼?”
白茶看向霍錦年身后的小籃子。
霍錦年把籃子放到她面前:“猜一猜。”
白茶把沾了水的毛巾遞給男人:“只要不是水果,是什麼都可以。”
霍錦年接過白茶遞來的毛巾輕笑:“那你看看。”
白茶打開籃子上的竹編蓋子。
一只白毛兔子乖乖窩在里面。
“兔子?哪來的呀?”
薅住兔子的耳朵,白茶眼睛都變得亮閃閃的。
“撿的,傻兔子在我面前撞到樹上了,直接撞暈了。”見到這只兔子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白茶。
當然他的小白沒這麼蠢,但兩者都很可愛。
白茶用手指戳了戳兔子:“可是我不想養兔子,兔子的粑粑好臭的。”
霍錦年愣了一下:“那你喜歡吃兔肉嗎?”
白茶將小兔子放回籃子里:“要麻辣的,麻辣的好吃。”
霍錦年正要應下,就聽白茶再次開口:
“不過這只兔子就算了,身上那點肉還不夠麻煩的。”
“你慢慢洗,我去問問玉芝他們介不介意我在院子里養只小兔子。”
說完,白茶拎著籃子開開心心的走了。
路過于幼齡的時候,白茶唇角上揚。
傻兔子逗著玩最有意思了。
霍錦年看著白茶的背影輕笑出聲。
等到白茶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他這才扭頭去看于幼齡:
“今天晚上村頭河邊等我。”
說完,霍錦年起身離開。
于幼齡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反映過來。
剛剛霍錦年是約了她?!
霍錦年是約了她吧!
于幼齡反應過來后,周圍已經找不到霍錦年的身影。
但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住她的激動。
晚上剛結束錄制。
于幼齡精心打扮一番后便去了村頭河邊。
村頭偏僻,往來的人也少。
只有流動的河水和數不清的蚊子。
在拍死無數蚊子后,于幼齡終于等到了霍錦年。
見到霍錦年的瞬間,她忍不住面露委屈:
“錦年哥哥,干嘛要約在這種地方呀。”
“這里蚊子好多的,你看我身上被咬了好多包,疼死我了。”
說著她就要把手臂上的包給霍錦年看。
然而她還沒露出胳膊,便感覺腰上一陣疼痛。
下一秒失重感降臨,最后是被冰冷的河水包裹。
帶著腥味的河水嗆入口鼻,她拼命在河水里撲棱。
好半天,才從河水中爬起來。
河水不深,但河底的石頭卻是鋒利。
她的手心,膝蓋,胳膊很多地方都磕破了。
疼死了。
而且這一腳羞辱的意味太濃了。
于幼齡的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嚶嚶嚶,錦年哥哥,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一邊說著,她一邊朝岸邊走來。
眼看著就要上岸了。
霍錦年一腳再次將她踹進河里。
第53章 病嬌影帝(21)
于幼齡一屁股摔坐在水里。
腦子還完全是懵的。
霍錦年站在岸邊,冷眼瞧著狼狽萬分的于幼齡,聲音淡漠:
“水里的滋味好受嗎?”
于幼齡聞聲猛然抬起頭。
月光下。
男人的那雙茶色的眸中寒光閃爍,比這河里的水還要冷上三分。
被那雙眸子盯著太過恐懼,她下意識顫抖起來,腦子更是反應不過來。
自己做錯了什麼?
霍錦年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她想往岸邊走,擺脫這冰涼的河水,想汲取男人身上的溫暖。
可看著男人的臉,她抬出去的腳步猛然收住,滿臉茫然:
“錦年哥哥,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霍錦年看著于幼齡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毫不憐惜:
“想不起來就在水里好好想想。”
“等想清楚再上來也不晚。”
于幼齡愈發茫然了。
八月的深夜,已然有了涼意,更何況是水里。
在水里待的時間越久,于幼齡越是能清楚地感受到這一點。
冰冷的河水像無數條小蛇,撕咬開皮肉,死死攀附在骨頭上,冷著身體的每一寸。
這種冰冷下,大腦根本沒有辦法冷靜思考。
她滿腦子都是溫暖的岸邊。
可她不敢上岸。
她清楚,在沒說出霍錦年想要的答案之前。
上岸,迎來的結局只會是再一次被踹回到水里。
岸上,霍錦年的耐心逐漸告寢:
“還沒想清楚嗎?”
駭人的聲音傳來,像是閻王的催命符一樣。
于幼齡知道,她的回答如果不能讓霍錦年滿意,等待她的一定是更可怕的懲罰。
“噗通”一聲。
她直接跪在了水里。
鋒利的石頭與膝蓋撞擊,疼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錦年哥哥,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霍錦年見她仍舊想不起來,出聲提醒:“今天中午,你在小白的背后伸出那一雙爪子是想做什麼呢?”
真當他沒看到嗎?!
當時不跟于幼齡計較不過是礙于白茶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