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事情算是有了定局,就算她們不想走,白鶴也決不允許,只希望茶茶是有后手的……
一個半小時后,白鶴拿著離婚證從民政局出來,直接給白茶打了電話。
白茶正在學習高中知識,有謝重雪這樣的天才做老師,白茶學的很快。
放下手里的碳素筆,白茶眼底全是冷漠。
電話里傳來白鶴令人作嘔的聲音。
“茶茶,爸爸想了一下你說的話。
你說得對,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爸爸良心不安,也對不起你死去的母親。
所以爸爸已經和她離婚了,你放心,從今天開始,這個女人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茶茶,你可以告訴爸爸你在哪里了吧?”
白茶勾唇:“我在外地,今天回不去,明天上午,我一定會出現在白家別墅,您放心好了。”
說完白茶掛了電話。
白鶴當白茶還是那個天真的小女孩,聽她這麼說,露出了寬慰的笑容,將白沫母女留在民政局外,他上了自己那輛寶馬揚長而去。
蘇清靠著女兒的肩膀,哭的泣不成聲:“茶茶她真的,真的要回去嗎?”
白沫輕輕拍著母親的脊背,茶茶想做什麼她心里也沒底,可看著而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的母親,她只能安慰道:“茶茶是個有主意的,相信她。”
蘇清聽女兒這麼說,緩緩點頭:“今天晚上……”
話音未落,一輛路虎停在了兩人面前,車窗玻璃降下來,李默年趴在方向盤上露出一個沖著白沫挑眉:“上車吧,白茶叫我來接你們。”
白沫沒想到白茶這麼細心,竟然連這種小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蘇清一聽是白茶的人,急忙擦干眼淚:“茶茶她還好吧?”
李默年露出一個笑:“我也好久沒見過她了,不過她運氣那麼好,絕對不會有事的,先上車吧。”
……
白茶將白沫母女安排在了謝重雪另一套房子里。
顧及著脖子上的吻痕有些嚴重,白茶沒好意思見白沫和蘇清。
第二天早上,白茶是跟著警察一起上門的。
破門而入的時候,白鶴正在吃飯。
見著警察,白鶴整個人都愣住了:“你們干什麼?”
“白鶴是吧,我們是青市公安局的,有人告發你洗錢、非法買賣礦產資源以及買兇殺人,這是逮捕令。”
說話間已經有人將白鶴銬上。
往外走的時候他才看到被謝重雪護在身邊的白茶。
今天她穿著一件紅色的旗袍,頭發用茶花發簪盤起,端莊又漂亮。
她一笑,元氣滿滿:
“白先生,我沒有食言,說今早回來,就今早回來。”
白鶴震驚地看著白茶:“是你,是你對不對!你個逆女!”
白茶挽著謝重雪的手:“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不是您的女兒。”
白鶴的臉一下子就白了,至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白茶分明就是什麼都知道了。
她什麼都知道,然后將他耍得團團轉。
剛走出別墅,稅務局的人同時也來了,兩邊的人大眼瞪小眼,最終決定將男人先帶回局里。
白茶沒有檢舉白鶴偷稅,她沒拿到那方面的證據。
想到昨天晚上謝重雪給自己看的那一摞資產:“是謝醫生對不對?”
謝重雪彎腰輕輕在白茶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所以小白有什麼獎勵嗎?
醫院給了我兩個月的假期。”
白茶朝著謝重雪狠狠瞪了一眼:“你休想!”
一個半個月后,蔣念的判決下來了,殺人未遂,判處無期徒刑。
同一天白鶴的判決下來了,數罪并罰,沒收所有財產并處以死刑。
從法院出來,白茶的心情跟今天的天一樣晴朗。
往前跑了兩步,白茶的手背在身后:“心情好!我要吃火鍋,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謝重雪的西裝跨在手臂上,看白茶的眼里全是寵溺:“好,你慢點。”
白茶腳步頓住,一百八十度轉身,面向謝重雪正準備說什麼,剛一開口,她就看到張棟拿著刀沖向謝重雪,那距離太近,謝重雪根本不可能躲開。
她本能地一把將男人推開,冰涼的刀子捅進心臟,疼得白茶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謝重雪驚慌失措地將白茶抱在懷里同時進行緊急施救。
周圍的保安也注意到了現場的情況,將張棟制裁住又打了120。
白茶嘴里全是鐵銹味,每一下呼吸都疼的要死,她艱難地抬手,替謝重雪擦掉眼淚:“別哭。”
謝重雪看著白茶:“你先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沒事的,不會有事的,你不是說還要給我驚喜嗎?”
謝重雪抱起白茶就往停車場跑。
白茶靠在男人的肩頭,氣若游絲:“謝醫生,我有沒有說過,我好喜歡你……”
“可惜不能做你的新娘子了。”
眼淚模糊了謝重雪的視線:“你堅持一下,小白,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白茶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沒多少時間了,艱難抬頭,在男人下巴上親吻了一下,卻沾了男人滿臉的鮮血。
她的謝醫生最愛干凈了,現在卻被她弄的滿身都是血,可她已經沒有力氣幫他擦干凈了,用盡最后一點力氣,白茶囑咐道:“好好活著,別做傻事……”
謝重雪腳步頓住,他看著懷里的白茶,茫然的像個孩子,卻又在片刻后露出一個病態偏執的笑:“沒有你,又怎麼能算活著……”